的双腿。
江念把他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知道他这人极好面子,那个时候下了海船,情愿在港口城做苦力,也不愿搭她们的马车一道去京都。
当下不再多说什么,出了屋室,留秋水在苏和身边应候。
云娘则拿着药包去了灶房煎煮。
江念走到院中,转身看向呼延吉:“大王可否派一两个宫医前来,给他治一治腿?”
呼延吉想了想说道:“不能。”
江念以为听错了,问道:“怎么不能?”
“他的恩情你已还清,怎的还要管他?”呼延吉声音淡淡的。
“也不是这样,恩情是恩情,毕竟相处了一年,多少有些……”江念话未说完,就见呼延吉望着自己,立马改口道,“不管了,不管了,谁让这人不识好歹,不知死活,先前已经治好了,现在又成这样,是他自找的,随他自生自灭。”
呼延吉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这才缓下来。
云娘熬煮好汤药,端到屋室递给秋水,转身走到院子里准备向呼延吉请罪,却不见他的人,只有江念坐在院里。
江念拉她坐下,把先前的误会说了。
云娘得知后替江念开心,江家那位小郎君平安无事,又高兴他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江念发现云娘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异样,遂问道:“云姐姐是不是有事?”
“没有,就是一下子太……太欢喜了。”
江念还想再问,呼延吉从外走了来,问她要不要起身回九泽台。
江念听他的语气,知道可能那边有事找他,于是起身,因苏和还需人照顾,云娘没有跟去九泽台。
事实上,她也害怕跟去,担心夷越王找她秋后算账。
一行人回了九泽台,江念同呼延吉刚进屋,侍卫前来报知,小国舅并两名使臣在院外候着。
呼延吉还来不及坐下,只匆匆喝了一口茶就出了屋院。
江轲并两名使臣见呼延吉从他们身边经过,便紧随其后,一齐去了一间屋室,并让护卫在外守望。
两名使臣将近日商谈事宜细细说了。
“禀大王,大宗货物清单与配额已商定,只是税赋和结算之规一直僵持不定,他们那边态度亦是坚决。”
呼延吉颔首表示知晓,摆手让两名使臣退下,待人走后又看向江轲。
“你急急地跟着一起也有事?”
江轲见两名使臣走了,屋里只他二人,这才随意坐下:“那大夏皇帝召我明日入宫。”
“让你进宫?没说其他的?”呼延吉又问。
“说了一句。”
“什么?”
“那传话宫侍低声告诉我,说可以带一名侍卫。”江轲看了呼延吉一眼。
呼延吉思忖片刻,问道:“明日?”
“是。”
“知道了,我随你一道。”
看来这位夏国皇帝得会一会了,两人又说了些话,各自散去。
掌灯时分,呼延吉从沐间出来,见江念坐于窗榻上,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鼓捣着什么。
于是走了过去,踢鞋上榻从后揽上她的腰肢:“做什么呢?”
江念拿着一块纱布给一个海棠描金广口瓷瓶轻轻擦拭着:“那大夏皇后不是说喜我的香么,明日去宫里赏花就把这个奉于她。”
呼延吉伸手要拿,江念却把他伸出的手拍下:“别碰,我才拭得光亮,你一动又是指痕。”
“你今日去铺里取的?”呼延吉问道。
江念点头道:“这瓶香我早就制了,只一瓶,难调得很,真叫我再制第二瓶也不一定能制得出,也属阴差阳错得了它,本以为废了的,最后闻了闻,却有独特的韵味。”
呼延吉将头埋在妻子颈间,轻轻嗅了嗅:“什么香都没你身上的好闻。”
江念笑着往后仰靠于他的身上,悠闲地问道:“这香还没取名,大王赐它一个名儿?”
“我并未闻过此香调,叫我取名不是乱来?还是你赏它一个名更合当。”
江念觉得有理,倚在他的怀里想了想,说道:“软胭香如何?”
呼延吉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认可,反正他也不懂这些,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念满意地将海棠瓶收入一个方正的锦盒内,盖好。
然后回转身,双手环上他劲实的腰,迎着微弱的烛光仰起脸,一双手不老实起来,探入男人散开的衣摆,贴上他微凉的彪腹,因为才沐洗,带了些湿润的潮气。
掌温下,柔软的触感之上是坚硬,流畅的肌线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江念嘴角噙着笑,眉眼温柔地望着他,抚上那蓬勃的身体,抵上他结实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