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这个月的癸水一直未至,只是在梅花坞没有大夫,兼之她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便没跟赵玄祐提说。-r¢w/z+w¢w\.*n,e·t_
此刻要把脉了,她心中竟有些忐忑。赵玄祐记着玉萦当初喝过避子汤的事,担心府医当着祖母和玉萦的面说出什么话来,亦有些不安。府医隔着丝帕把了片刻的脉,眸光一动。“杨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玉萦看得出来府医有所发现,有些不安地问。叶老太君不知道他们夫妻的小心思,眼中满含期待地望向府医,着急地问道:“是不是萦萦有喜了?”“祖母莫急。”赵玄祐见叶老太君期望甚高,怕她尔后失望迁怒玉萦,温声劝道,“萦萦这几日饮食不佳,兴许是因为这个。”他也不是瞎说,玉萦的胃口一向不错,他明显感觉到玉萦在梅花坞用膳比平常少一些,早膳吃一个包子便放下筷子。他以为玉萦吃不惯这边厨子的手艺,没往别的地方想。“刚有身孕的时候就是胃口不好,”叶老太君想抱曾孙都想疯了,哪里理会赵玄祐,只追问府医,“她是不是有身孕了?”府医道:“单凭这脉象老夫还不能断定,倘若取开丝帕,或许看得更准些。”玉萦闻言,自个儿将手腕上的丝帕拿开。府医重新给她搭脉,片刻后起身拱手笑道:“确实是喜脉,恭喜老太君,恭喜侯爷,恭喜侯夫人。”叶老太君大喜过望:“祖宗保佑,我终于有曾孙了!邢妈妈,快给杨大夫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真的有孕了?玉萦下意识地抚摸住小腹,心中亦是欢喜,她抬眼看向赵玄祐,却看到对方脸上没什么反应。“臭小子,都要当爹了还傻站着干嘛?”叶老太君狠狠拍了赵玄祐一下,“还不快哄哄你媳妇。”赵玄祐刚才有些发懵,听到叶老太君的话,仍然喃喃道:“我要当爹了?”他低头看向玉萦,玉萦坐在那里,白皙的双手交叠护着自已的肚子,抬眉冲他一笑。当初听到丁闻昔说起避子药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的时候,赵玄祐已经做好了跟玉萦无后的准备。他生来就是这样的人,凡事先做一手最坏的打算,如此不管发生何等变故都能从容应对。见叶老太君这般欢喜,府医补道:“侯夫人的喜脉应不足一月,如今脉象还不显,老夫有七成把握,等再过半月才能完全确信。”“好,那就再等半月,”叶老太君闻言,倒是不慌,原本女子怀孕初期胎相就不稳,得仔细养着,不能高兴得太早,“萦萦,平常我不管你,今后我可不能由着你,放任你往外跑了。”“是。”玉萦乖巧应下,朝赵玄祐眨了眨眼睛。府医说要再等半月才能完全确定,但玉萦直觉自已有孕了。她的月事一向很准的。既有了身孕,不需要叶老太君叮咛,她会万分小心。在梅花坞她还跟着赵玄祐天天学功夫,还好没伤到怀中的宝宝。“萦萦需要服安胎药吗?”“是药三分毒,无甚病症的时候安胎药不服更好。”杨大夫在侯府看诊多年,没说什么场面话,据实相告道,“侯夫人身子康健,只消日常将息些。我写个需要避忌的食材单子,让厨房避开就好。”侯府是锦衣玉食的高门贵族,玉萦身为侯夫人,饮食本就丰盛,无须特意进补。 “有劳大夫了。”赵玄祐说着,亦朝府医拱手致谢。他强忍着心绪涌动,走到玉萦身边蹲了下去,抬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玉萦的腰肢还是如常的柔软纤细,并无什么变化。但想到她的腹中已然孕育着一个由他们俩血脉交融的小家伙,让赵玄祐倍感激荡。玉萦看着赵玄祐眼中尽是温柔,亦觉得心跳很快。前世的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成婚后她心里暗暗盼着早些有孕,但此刻诊出喜脉,对她依然是意外的。她和赵玄祐的心情一样,欢喜之余又有一点紧张和慌乱。无论如何,这一世有赵玄祐陪在她身边,想来是什么都不怕的。叶老太君见赵玄祐蹲在玉萦跟前的亲昵模样,脸上的笑意愈深了,也不去打扰他们夫妻,吩咐丫鬟去给老侯爷报喜,等府医把孕妇的饮食避忌写好了之后,又让秋月去厨房打点。没多时,老侯爷和魏姨娘赶了过来,几个人围着玉萦嘘寒问暖。因着这喜讯,叶老太君让邢妈妈在乐寿堂摆宴,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饭。等到饭后,赵玄祐才带着玉萦回棠梨院。一走出乐寿堂的院子,没有府里长辈在旁,赵玄祐也无须压抑心中的喜悦,直接将玉萦打横抱了起来。玉萦轻轻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