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养猫。
隔了会儿客厅里传来林母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讲到最后好像没谈拢。林母说:“你们怎么这么不靠谱,说好的今天下午过来修灯啊,都坏很久了!”江逾白殷勤劲儿十足,跑去客厅问:“怎么了阿姨?”林母说:“本来找了人上门修灯的,结果又跟我说不来了。”江逾白抬头看了眼客厅的灯,毛遂自荐:“阿姨,我来吧,我可以!”林母惶恐,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穿着这样一身矜贵的衣服,来她家做临时的维修工?前些日子林殊晚的经纪人来家里时提起过江逾白的个人情况,林母略有耳闻。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来她家修灯,她实在是诚惶诚恐。“不用了不用了,小白啊,你坐着休息吧。”她话还没说完,江逾白的衬衫袖子已经折上去一小段。下一秒,就看见他取下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将其随意地搁置在客厅的茶柜上。“阿姨,放心交给我吧。”江逾白语气里的势在必得过于明显。林母听他自信的口吻,也像是受到某种鼓舞,瞬间放下心来。“好,小白,谢谢你!”就在这时,林殊晚接了个电话,大概是有临时的工作要离开。她简单和林母讲了几句,林母早就见怪不怪。“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林殊晚眼神转到江逾白身上,像是在问:那他怎么办。江逾白似是在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他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修完就走,不会多待的,你放心。”林殊晚听他略显茶里茶气的发言,不禁愣怔。林母向着江逾白说话,对女儿嗔怪道:“人家小白好心帮咱们修灯,你还赶他走?你这孩子真是的!”林殊晚满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赶他走了?!”林母:“行了,你赶紧忙你的去吧,小白这儿我会照顾的。”林殊晚大概是真的挺急的,也没再多说什么,匆匆离开。她刚走没多久,屋内就爆发一阵慌乱的喊叫——“哎呀小白,你小心小心!”“天呐小白,总电源开关都没关呢!”“小白啊!你别掉下来了,你当心点!”一片狼藉。江逾白觉得自己在未来的丈母娘面前丢尽了脸。而林母呢,细细观察着江逾白此刻的惨况,联想到他刚才说“放心交给我”时的自信口吻,不禁觉得太反差了......或许,那句话的完整版应该是:“放心交给我吧,包搞砸的。”江逾白这人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在追求前女友的道路上是这样,在前女友家修灯的经历也是这样。他越挫越勇,再次向林母立下“军令状”。“阿姨,再次交给我吧,让我再试一次!”林母怕了,直摇头:“别了别了,小白啊,坐下休息会儿吧,再喝点水。”江逾白本想着那就不再多停留了,准备离开。但后来又被林母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的杯里添了茶水。察觉到江逾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林殊晚的照片上时,林母开口:“那些都是晚晚从小到大的照片,很可爱吧?”“嗯,可爱。”江逾白会心一笑。小时候的林殊晚,好像看上去,要比现在的林殊晚更开心自在。林母又说:“当初和她爸爸离婚的,南城那个家里的东西我几乎都没带走,唯一带走的就是这些和晚晚有关的。”“阿姨......”突然提及婚姻状况,江逾白也有些难以回答了。他可能可以明白当初林殊晚为什么会对林父的消息反复犹豫,最终不回复了。或许,林父在这个家庭里,充当了一个不太好的角色。·x`i¨a?o*s¨h,u.o¢y+e¢.~c-o-www. “小白,晚晚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的家庭情况?”江逾白点点头:“提过的,说你和叔叔离婚了,她跟着你。”林母的神情倏然陷入回忆,在几秒的忧愁里,又转变为释然。她说:“我知道你和晚晚以前谈过恋爱。”“说实话,晚晚她大学会谈恋爱这事儿,我还挺惊讶的。因为她高考结束的时候我和她爸爸离婚,给她造成了挺大伤害的。”“她不是一个会去相信爱情的人,而且还惧怕投入一段感情里。”江逾白静静听着,偶尔附和地点头:“她一开始也一直把我拒之千里。”“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你。”林母在平铺直叙中得出一个答案,“说明那时候的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你。”江逾白心里猛地一颤。江逾白带着小猫看医生,治病,细致地照顾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