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考试。”
萧冉来到她身边,正色说:“这可不一定,若是三十年前,谁会想到女子也能做官呢?”
林忱笑了下,想想道:“也是。”
她打开窗子,指着院落的东角:“昨晚来时就看到了,那是什么?”
角落里是一株枯槁的树木,根子都烂了,根本看不出品种。
萧冉仰着头,从窗中望那树,温和道:“那是我母亲从前种下的。”
林忱一怔。
“我在萧家没住过几年,走时唯一带走的只有这个。”她还笑着,笑里能看出的只有怀想与感伤,“听说这树在我出生前就有了,经过我母亲的悉心培育,长得很好,每年开的花都很馥郁,还结果子。可是后来她不幸逝去,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树便也枯槁倒折,怎么救也救不回来。”
林忱低下头,不知怎么安慰,最后道:“万物有灵,这树是去殉她。”
萧冉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发已长了一个指节的长度,摸上去毛乎乎的。
“说的正是。我得走了,你在府里若无聊,去找人唱戏弹琴来玩,外面正清点随车的行装,乱得很。”
林忱应了下,她便出去了。
青萍在外边候着,给萧冉披了蓑衣来挡早上的重霜。
“姑娘眼下的乌青怎么这样重,就说昨夜不该那么晚回府,我这心里都着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