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天命,总叫人备受折磨。古往今来多少要成大事的人,都命殒中途,含恨而去…”
涟娘打断她:“娘娘千万别这样说,您从前是绝不信天命一说的。所谓功亏一篑,都是平日准备不周所致,咱们绝不会如此。”
太后微微笑了,把簪子撇在一旁,又轻快起来:“人老了,难免伤春悲秋的。我的确不信什么天命,天命若不可改,人都死了算了。”
涟娘收起那簪,说:“文渊阁需有继任,而今有了成玉殿下,娘娘便不必在江清漪身上下功夫了。”
太后听到她的名字,有些晃神,问:“我是不是叫了江言清今日进宫?叫他进来吧,我听听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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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清枕在太后的膝上,轻轻地望过去。
他一笑起来,似万花齐放,又似月满华堂。
“娘娘,怎的不看看我?”
他翻身起来,凑过去看那折子,是萧冉刚刚呈上来的云城整军的奏报。
看了一会,索然无味,然而想起彭英莲刚刚奔赴边关,云城的兵又给她操练得那样好,便问:“为何不叫月满去呢?”
他连抱怨都是极有技巧,调情似的:“她整天和六部那些官员打交道,嘴巴又不会说话,周旋起来很困难,偶尔出京去一趟,也算透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