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宁的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尴尬:“你二十四了?根本看不出来啊……”
童欢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捧起了瓷碗。本文免费搜索: 看书地 kanshudi.com
这顿饭吃得颇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五分钟过后,聂宁找打饭师傅要了个打包盒,将盘子里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倒了进去,说是要去找朋友,她颔了颔首,权当回应。
回到宿舍后,童欢将行李箱收拾了一下,将洗漱用品和睡衣拿出来,准备去泡个热水澡。既然聂宁去会朋友了,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也不会打扰到她。去洗澡前,她揪了一根头发夹在门缝里。一个人住这么多年,确定自己的房间是否安全,已经从开始时的战战兢兢渐渐演化成了习惯,如果不做的话,感觉浑身上下总有点不舒服。
浴室内,童欢在镜子前脱得丝毫不挂。半晌,她收回视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不满意。但毕竟只密集训练了两个月,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已经该知足。
她伸出手,碰了碰镜中人的唇瓣,而对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她疑惑地看着对方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歪了歪头,随即,猛地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在这里,她居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氤氲着辛辣薄荷味的亲吻。思想的触角不受控制地向外延伸,面前的人不再是童欢,好像变成了何南北。何南北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问她:“你在想我吗?”
想吗?不想。何南北笑了一声,是她熟悉的嗓音,有点特殊的哑:“真的不想吗?”
这声音离童欢如此之近,好像她身后放着组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声音响。未给她喘息之机,何南北眼含笑意地走近她,唇色嫣红,随着浅浅呼吸一张一合,像是封邀请函。
童欢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过了几秒钟才睁开。
之前的暧昧气息荡然无存,只有她一个人,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
水雾渐渐将镜面染得模糊,她“哗”地一声拉开浴帘,赤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擦头发。凉意透过足底一路上行到头顶,让她被热气熏得泛粉的脸颊降了些温。
她趿上毛绒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卧室门口,正打算拧开门进去,视线突然定在了某处。
——她之前夹在门缝里的那根头发,掉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童欢下意识地看向聂宁的卧室:没有亮灯,门口也没有换下来的外出鞋
她心跳快了几分,就在这时,聂宁回来了,向她吹了个口哨:“你洗完澡了,那我去洗啦?”
童欢随口应了一句:“嗯。”
既然聂宁刚从外面回来,那她的嫌疑可以暂且排除;那么,话又说回来了,好端端地,头发为什么会掉下来呢?
一阵微风拂过脸颊,她恍然大悟地眨了下眼:原来是窗没关好,可能是因为风把头发吹落了吧。
主办方规定十二点熄灯,十一点半,童欢已经躺进了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刷微博。
#李微仁街头吃炸串#、#露娜拿蓝#、#一只有心事的小柴犬#……众多热搜之中,童欢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夏应夕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
好奇心促使她点了进去,热搜标签的第一条便是一个娱乐微博大号:【震惊!夏应夕疑似退出娱乐圈】据猕猴桃娱乐报道称,京城时间当地十点,夏应夕现身某连锁甜品店的剪彩仪式,这是她的最新副业。自从夏应夕发了新歌《最无趣的遇见》之后,再没有公开参与过商业活动。照片上的她面色红润,笑容亲和,心情很好地接受了采访。在记者问到“对于下一部戏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夏应夕选择缄口不言,笑眯眯地请记者吃手工酸奶,这也是店里的招牌特色。
甜品店?酸奶?
如果她没记错,那天夏应夕来探班的时候,给秦以寒带的就是酸奶。童欢在微信通讯录里找到夏应夕的名字,点开了对话页面。
【微信】童欢:前辈,听说你开了家甜品店?
令她意外的是,夏应夕回复得很快:是啊,有空来照顾一下生意~
犹疑了很久,她还是没压抑住心里的好奇,也不管合不合适,直接把消息发了出去:是为了秦以寒吗?
这一次,夏应夕没有秒回,过了十分钟后,童欢才看见微信图标右上角的+1。她点开,是一条语音。
听筒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即是夏应夕温柔的话音:“是啊,为了她,我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