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杀了皇帝容易,但杀了他就能真正为王爷报仇了么?”戴平反问道。?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才算报仇?”
“那便是让皇帝这一血脉身败名裂,顶着谋逆篡位的恶名永世不得翻身,只有这样,才能为当年惨死的贤王正名,为郡主讨回公道!”戴平激昂说道。
林疏婉一愣,戴平的话不无道理,若只是单纯杀了皇帝,确实太便宜他了,而爹爹娘亲却依旧死的不明不白。
“戴叔叔,你想怎样做?”
“属下一首在等机会,唯一能扳倒皇帝的,便是那张《隐龙图》里的秘密了,至于是什么,可惜我也不知。”说罢戴平顿了顿,看向林疏婉。
只见她站起身来,默默走到窗外,心中反复思量。
戴平见此,又道:“郡主勿怪,当初我在王爷身边时,在从莫州出发的当夜,曾无意中听到王爷与寥寂师太的对话。”
接着戴平便对林疏婉讲述起那晚之事……
那夜,王府上下正忙着收拾行李启程,贤王忧心忡忡,戴平此时来报:“王爷,寥寂师太到了。”
“哦?快请她进来。”
“是。”
戴平随即将寥寂师太引进屋中,而后退守屋外。
见到寥寂师太,贤王眼带温色,轻声道:“你来了。”
寥寂师太却避过他的目光,道:“你说罢,如此着急叫我来是为何事?”
贤王叹了叹气,便将皇帝密诏他紧急入京之事对她说了,而后道:“此番进京势必凶险,为防不测,我想让你暗中保护婉儿,毕竟你是她的师父。另外,我身边有一物事关重大,若真有不测,想请你代我保管好此物。”
接着贤王将一个锦盒打开,并给寥寂师太看了里面所放之物,她随后神色沉重,道:“即知凶险,你还非要去京城?那皇位真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么?”
贤王无奈叹道:“我并无争夺皇位之心,但身为皇子,皇命难违,否则就是对父皇不孝,对国不忠。”
寥寂师太关切地看着贤王,“好,我答应你,若你做了太子便罢,倘若遭遇不测,我便将此物所藏之处绘制成图留给婉儿,再去为你报仇!”
贤王欣慰道:“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了,不幸真有那天,你所绘之图就叫《隐龙图》罢。”
殊不知二人只顾着说话,丝毫未留意到屋外的戴平,他此时正贴着耳朵,将二人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戴平说完,又向林疏婉跪下请罪,自己不该偷听如此机密之事。+小/税¨宅~ ?蕪′错·内+容\
林疏婉并未怪罪他,只对戴平说道:“戴叔叔,我明日便会去趟净州。”
戴平一听,登时目放精光,连忙起身道:“哦?那我便派人一路护送郡主。”
林疏婉不经意向戴平腰间瞥去,只见他腰间挂着的黑色令牌,那块令牌上有金黄色的镶边。林疏婉心中微微一震,面无表情道:“不必了,我若找到那张图里的秘密,自会通知戴叔叔知晓,到时再商量报仇之事。”
见林疏婉表情决然,戴平也不再多话,“那好,郡主一路小心……”
与此同时,青龙府内。杜峰正在房中阅书,忽然属卫来报:“禀大人,探子有消息了。”
杜峰立刻放下书本,“让他进来!”
随后一人进门叩拜杜峰道:“禀大人,这是绘本。”说罢将手中绘本交到杜峰手上。
“此事不可声张,下去罢。”
“是。”探子退了出去。
杜峰打开瞧了片刻,又从一个木箱中翻出几个本子,里面详细记录了修罗煞女杀人时,在场目睹者的亲述,本子里详尽记录了她使用的每一招,刺的每一处。
杜峰将几个本子与绘本仔细核对后,眉头紧皱,剑法招式相同,身法相貌大致无异,看来他猜得不错,莺儿多半就是修罗煞女。
杜峰在屋中来回踱步,他深知修罗煞女和陆云关系非同一般,此事甚为棘手,自语道:“陆贤弟啊,为兄该如何办呢……”
翌日,陆云处理完府中公务后,忽觉自从芸州回来好几日没有去看看婉儿,心中甚为愧疚,便出了玄武府首奔林疏婉的住处而去。
而林疏婉本来也想向陆云当面辞行,但见了面再离别又只会徒增伤感,思来想去,她便留下一张字条后便离开了。
待陆云到时,只见宅院空空,屋中只有一张字条:“陆弟,我去净州一趟,回来再叙,保重。”
陆云拿着字条,望着空寂的屋子,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