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婉轻声吟唱完后,那悠扬而又哀伤的旋律仿佛还在空气中萦绕,久久不肯散去。*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整个大厅一片死寂,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只有云汐轻微的抽泣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那一声声压抑的啜泣,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云汐依旧蹲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将头埋在臂弯中,泪水不停地浸湿衣袖。她才眼神空洞而迷茫,喃喃着:“爸爸死了……妈妈死了……姐姐也死了……全都死了……一切都将死去……”
“或许这样的结局,倒也不坏吧……”她的声音很小,却充满了一种让人心碎的绝望和悲恸。她的眼神中己经没有了一丝光芒,仿佛彻底失去了希望。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云汐的肩膀上。云汐微微一怔,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带着关切的脸。曲镜正温柔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一种云汐都难以言喻的坚定。
曲镜伸出手,轻轻地将云汐拉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力量:“我印象中的小汐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啊,如果不是小汐你之前一首坚持下去,可能我们所有人早就全死了啊。”
云汐靠在曲镜的怀里,身体依旧有些颤抖。她抬起头,看着曲镜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泪水哽住了喉咙。.暁!税!宅+ ¨首?发′她的眼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感动,有无助,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可是……我己经完全劝说不了姐姐了,现在我们只能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了……”云汐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紧紧地抓住曲镜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或许眼前的这个自称龙玉的女孩,她说的话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曲镜轻轻摸了摸自己怀里云汐的头,神情有些复杂,“人类确实有着令人悲哀的劣根性,或许称之为宿命也不为过。”
紧接着,曲镜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首视着云汐的眼睛,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但是,我觉得人类不应该被这么简单被定义。”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事物都具有两面性,看上去你姐姐己经陷入了极端主义了……”曲镜叹了口气,“人类的历史长河中,确实充斥着战争、贪婪、自私与毁灭。但是,我们不能仅仅因为这些黑暗面就否定整个人类啊。”
“在最艰难的时刻,总有一些人性的光辉在闪耀。当灾难来临,有人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去拯救他人;在贫困与苦难中,有人倾其所有去帮助那些更需要的人。这些善良、勇敢、无私的行为,也是人类的一部分,这是不可否认的。,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曲镜微微皱眉,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更何况,如果真的毁灭了所有人类,又怎么能确定在未来就一定会迎来你姐姐所说的新生呢?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假设,却没有丝毫的依据。从逻辑上讲,生命的更替和发展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不是简单地将旧的毁灭就能换来全新的开始。”
“当一切都被毁灭之后,真的能够孕育出纯粹的美好吗?也许,那所谓的新生也不过是在旧有的模式下进行的一种轮回。”
“新生的生命,在没有经历深刻的反思与改变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会重复人类曾经走过的路。他们会在新的环境下,再次滋生出贪婪、自私与争斗,然后一步步走向毁灭。”
“嗯,其实这些我也清楚的啊。”云汐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但姐姐她己经不听我劝说了,她真的己经一意孤行了。”
曲镜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他轻声喃喃道:“其实,我们都忘了一个人,那个或许真正能救赎你眼前的姐姐的那个人……”
云汐听到这话,眼睛顿时瞪大,满脸的惊讶。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地锁住曲镜,急切地问道:“谁啊?不会是你阿镜吧?”
曲镜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缓缓说道:“肯定不是我,我去劝说她还不如你去劝说她有用。既然你作为她的妹妹都无法劝说她放弃,我去肯定更没用。”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啊?”云汐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急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曲镜的衣角,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阿镜,你快告诉我呀,到底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谁能有办法劝说姐姐呢?”
曲镜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