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抓起陈安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你以为朝中那些老狐狸能看出端倪,就能置本王于死地?"
冰冷的声音在陈安耳边响起:"你太天真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苏寒松开手,陈安重重摔在地上,"若是这次还敢耍花样......"
他看了看陈安血淋淋的双手:"下次就不是手指这么简单了。"
重新提笔时,陈安己经疼得几乎握不住笔。可他不敢停下,也不敢有半点小心思。每写一个字,手指上的剧痛就让他清醒地记住苏寒的警告。
苏寒接过信纸,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送回去吧,"他转身向外走去,在门口又停下脚步,"记住,你的命还在本王手里。"
铁门"咔嚓"一声关上,黑暗重新笼罩了整个牢房。
陈安瘫软在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他这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朝廷派他来查访七皇子,却不知这位皇子早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
这偏僻的南荒,怕是己经成了一头猛虎的巢穴。而他,不过是一只误入虎穴的羔羊罢了。
"殿下,"谋士快步跟上苏寒的脚步,"这封信......"
"让人连夜送往京城。"苏寒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夜色,"记住,一定要用钦差大人的印信,一切都要做得天衣无缝。"
"可是殿下,"谋士迟疑道,"若是让朝中那些人知道......"
"知道什么?"苏寒转过身来,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知道本王把朝廷钦差关在大牢里?还是知道本王逼他写了这封信?"
他走到案前,手指轻轻抚过桌上的密信:"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奏报罢了。"
"至于陈安......"苏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等这封信送到京城,他的价值也就到头了。"
谋士心中一凛,却不敢多问。
"去准备吧,"苏寒挥挥手,"本王要让他们知道,这南荒己经不是他们能随意染指的地方了。"
夜色渐深,一骑快马悄然离开南安城,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