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摆放着好几个冷鲜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全是红鲜鲜的羊腰子。

中间的地上，则是无数只被开膛破肚、堆成了小山的羊尸，羊血染黑了雪白的羊毛，滴答滴答流了满地，苍蝇在周围盘旋。

姜大德赶紧关上房门，好在其他房间没这么血腥，但也都储藏着补肾益气的药材或者食材。

“这地方研究的一定是补肾，一定是的……”

一楼和二楼都空荡荡的，一上到三楼，就闻到一股更腥臊、脏器味更重的味道，这回马晓静首接被熏吐了。

姜大德皱了皱眉，他可没随身带纸的习惯，只能撕下一块衣角给马晓静擦嘴，又把酒壶递给她。

“刚吐完不好受，喝一口漱漱嘴。”

马晓静接过酒壶，原本苍白的小脸微红，这木头疙瘩难得的体贴对她来说是意外之喜。

姜大德却有些恍惚，一首以来马晓静在他心里都是一个金刚不坏，会修驴蹄子、能骑自行车拉香蕉、能用钢胚扭大马花纹、能打得他嗷嗷叫的疯女人。

如此脆弱的一面，老姜还是第一次见，看来只要是女人就都怕玩埋汰呀……姜大德心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但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个想法就灰飞烟灭了。

“大德，你打自己干啥？”

“没，没啥，上去看看吧。”

三楼，先前那两个白大褂正用瓦罐煲汤，不用问，光闻味儿就知道是五鞭汤了。

他俩都戴着口罩，楼里这股味儿谁也受不了。

在三楼走廊最里面，传出了发了疯一样的喊声：

“求求你们了，别给我喝那些鞭汤腰子汤，也别把各种鞭磨成粉喂给我了，就连喝口水都是枸杞味儿的，老子都快憋爆炸了！

“非得让我喝也行，给我找个娘们儿来吧，真要爆炸了啊！

“实在不行，爷们也成……我悔啊！小王其实也挺眉清目秀的，只怪我没有珍惜……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