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少年一眼。
她没有瞧见少年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首到最后甩袖离开。
两次没有跟他道别,他来了徽州之后她又不看他。
鎏朱站在他肩膀,假装没看见他的脸色。
“我们来得不巧,这儿的梨花都谢了。”
李椿生脸色更难看了。
他千里迢迢过来看梨花,结果一树梨花都没有开。
“小少主。”
李缈衣站在他身前,“小少主可是住得不舒适?”
李椿生没说话,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一丝。
李缈衣看着她,刚要说什么,面前的人便不见了。
她一愣,看着面前的空地,咬了咬牙,随即转身离开。
李今站在不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不住在宫里,自然是要回宫外的郡主府的。
她刚要转身,面前便是一片黑影。
李今吓了一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躲什么?”
李今抬头,才看见李椿生的脸。
他皱着眉,看起来越发不高兴了。
李今定在原地,背后贴着冰凉的墙,下意识移开了视线。\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你怎么在这儿?”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李今一顿,垂眼道:
“皇室想要拉拢溪亭府,我与你相识之事不便让别人知道。”
“为何?”
他淡淡道。
他站在李今身前,堵住了李今的路。
“你不想皇室和溪亭府扯上关系?”
李今低眉顺眼道:“并非,只是不想要接下拉拢溪亭府的苦差事。”
“这对你而言是苦差事?”
黑衣少年语气越发低沉,像是越发生气了。
“是。”
李今看着很怂,胆子却很大。
“对我而言,这是苦差事,还望小少主替李今保守这个秘密,莫说认识我。”
那天晚上,她和李椿生不欢而散,回到郡主府之后,她愣了好半晌。
她其实知道李椿生为什么生气。
因为觉得一个小小凡人,竟然敢避开他,所以他生气了。
她看着面前的书案,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他很喜欢生气,许多时候生气,她都找不到缘由。
*
次日,嘴上说着不愿意接下苦差事的李今第二日进了宫。
她站在李椿生的院子里外,犹豫了好久,还是抬脚走进院子里。
屋子里,黑衣少年懒散地靠在软枕上,墨色的头发难得没有束起,随意地散在脑后,有几丝挂在身前。
他抬起眼皮,看了李今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
李今知道他生气了,所以对他的反应也没有觉得多意外。
她走到他面前,将藏在背后的石榴枝递到他面前。
石榴枝上开着七八朵娇艳欲滴的石榴花。
“昨日我听你的器灵说,你是过来看梨花的。梨花虽然谢了,但是徽州的石榴花也很是好看,我特意寻了我府中最好看的一束,给你送来。”
少年郎搭起眼皮子,看着面前鲜红的石榴花,又抬眼看向李今。
静默半晌,在李今都要忍不住将石榴花收回来的时候,他才终于道:
“寻个玉瓶,插起来。”
“好。”
李今寻了玉瓶,在瓶里灌了一些水之后才将瓶子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
她垂眼道:“昨夜是我言辞有误,惹你生气了,我特来跟你道歉。”
李椿生不吭声,一条腿屈起,一条腿随意放着,像是欢楼里那些纨绔公子。
但那些纨公子远远比不上他矜贵和高不可攀。
他不说话,窝在榻边的鎏朱都要着急了。
再不讲两句,她就又要走了,她一走,他又要气得整夜睡不着。
“会下棋吗?”
李椿生声音很淡,淡到李今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片刻过后,李今坐在他对面,看着面前的棋盘有些头疼。
她会下棋,但也只会一点儿。
每走一步棋,都想得她脑瓜子疼。
“师弟。”
李缈衣一脸笑意的进来,在看见李今后,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儿?”
李今平静道:“偶然路过。”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