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祁砚目光扫过那个匣子,眼神一黯,“当然,如果你实在想解除婚约,我不会为难你,多谢你这段时间的……”
“扯远了。”
楼予深终于舍得开口打断他,说出她刚才一首想说的:“我来是问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羽扇。”
说着,楼予深拿起旁边的木匣子,抽开板盖。
黑木匣子里,一柄墨绿雀羽扇静静躺着。
当楼予深立起匣子,羽扇触碰光线时,雀羽浓艳的绿色入眼泛黑,黑得五彩斑斓。
扇羽和扇柄相接处,用于固定的金钉镶嵌碧玉。碧玉正中有一线光,随祁砚拿扇的动作左右移动,如猫儿眼睛般灵动犀利。
祁砚拿着扇子,轻摇两下,抬头时目光疑惑。
只见楼予深忍笑,继续说:“还有一柄白色的鹤羽扇,若你喜欢白色,晚些时候我再把那柄也送来。”
祁砚这会儿有很浓烈的羞耻感。
反应过来楼予深刚才一首不吭声地耍他,他就近拿起黑木匣子里护扇的白帕,气呼呼将帕子往楼予深怀里一扔。
楼予深接住帕子,明知故问:“怎了?”
“没怎么!”祁砚侧过身子,留给楼予深一张快要看不见的侧脸。
楼予深只看清他微卷的碎发浸泡在光里,轻盈柔顺。
见祁砚加快速度扇风,将那几缕碎发扇得乱飞,楼予深压下笑意,解释:“我只是想听听你要说什么。”
祁砚身子一扭,这下彻底留给楼予深一个后脑勺。
楼予深数他细辫子上的金珠数目,边数边服软:“祁砚,是我错了。”
她大大方方认下错,闭口不提刚才祁砚没让她开口的事。
祁砚扇风的速度放慢,略显心虚,转回来一点。
“再用点吧,瞧你没怎么动筷。生气也别耽搁早膳,一会儿放凉了伤胃。”
两人转换,这会儿成了楼予深不停给祁砚夹菜。
祁砚看她绕着他忙,彻底转回来,面朝桌碗小声抱怨:“我真以为你是来退亲的,以后不许这样。”
他不想再找别的赘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