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说多少。”
楼予琼对五六岁时的楼予深,以及现在的楼予深,抱有莫名又完全的信任。
楼予深回想州记上的那些,简述:“五年前,前任刺史因贪污赈银被抄家。那年洪灾,朝廷派来赈灾的,正是刚成为一阶灵王的现任刺史。
“当时她只是作为赈灾官员前来,并非刺史。
“按惯例,灵王可加官进爵,封王享受朝廷供奉。等灾情稍缓,洪水退去,赈灾官员就该返回京师。
“但当时的刺史,因其在灾中的爱民之举,被万民上书,请任为临州刺史。”
楼予琼嘀咕:“听起来,我们临州的刺史大人是位好官。”
“如果没有前任刺史贪污,没有灾后万民请命,我们临州的刺史大人应该回京师封王,在京师享受荣华富贵,以及圣上的注视。”
楼予深凉飕飕说完,扫一眼楼予琼手里的杯子。
楼予琼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瞬间明悟。
放在眼前,看得仔细。
“当今圣上己年过半百,皇女们却正值年轻力壮。”楼予深坐起来,上半身挺拔如松,意味不明地叹完这句之后首接切断话题。
“你按照祁砚说的,不得罪,不亲近,即可。否则太亲近临州的人,来日出了临州,我怕你路不好走。
“夹缝求生虽然路窄,但总好过一脚踩错,站进坑里。”
楼予琼心中记下,再看向楼予深,问:“那你呢,真就学男人在后院待着?”
“不然?”楼予深一掸衣袖,“聘书都收下了,混吃等死,闲散舒心,有什么不好?”
“嘁!”这话楼予琼一个字都不信。
老三她能是什么老实人?
混吃等死,闲散舒心,这些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下:没人惹她。
但凡有个人扰她清静,那就是昔日钱小海。
你看她捅不捅刀就完事了。
“李家那边就这样放着,等我回来再踩?”楼予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