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那边,她那些女儿都是做什么的?”楼予深搁下碗,开口问。
楼予衡答:“长女三十有六,次次秋闱次次落榜,至今仍在苦读。
“次女三十有二,送去山中随一位灵宗山长修炼,算是她那些女儿里修为最高的,六阶灵士。但一阶灵宗教导,束脩几何可以想象。
“再往下,其余女儿苦读的不少,送去别县的衙门做衙吏的也有两个。衙吏虽没有品阶在身,但地位远高于衙役。”
如楼予衡先前所说,都没什么修炼天赋,只能拼家里人脉和自身才学。
“不过,县丞祖上几代商贾,族亲众多,家产不少。”楼予衡开口补充一句。
楼予琼摸摸下巴,“权虽比不过县令,但她能往上面郡守那儿砸钱啊!”
现任王郡守可没有在寸澜郡任职多年的张郡守家底殷实。
传闻张郡守,当年可是在祁氏上任家主未发迹时,就己经与其相交甚好。
祁氏成为东南五州首富的那些年,能少了张郡守的?
杨县令作为张郡守多年忠心不改的下官,勉强求来一门与张家的亲事,官低一品的县丞当时只能在旁边看着。
现在可好,王郡守到任。
杨县令处境为难,到了县丞往上面露脸的时候。
“不管砸什么开路,有东西砸就算她本事。万一真让她砸出个灵师女儿,或是将她自己砸上县令之位,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楼予琼立马将嘴角的笑拉平,“不笑了,说正事。既然是个隐患,不如想办法……”
她将手往脖子上一横。
楼予衡看傻子一样看她,“姓名落在吏部名册上的人,在王郡守眼皮子底下,你也敢想?”
一旦拥有品阶,吏部载名,哪怕芝麻大小的官出事都有人下来查。
更别说这官背后还有人,还是紧盯她们楼家的人,就差没首接往她们头上扣一口黑锅。
这时动手,不是将把柄往别人手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