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多吃一个馒头,在村子里多走两圈,你也算强健了身体。”
百里景殊总算听明白了,她这个主子没有自怨自艾可言。
如果问题棘手,一定是拳头还不够硬。
那就让拳头变硬。
“属下、谨记。”
百里景殊接住她的话,好半晌,再开口问:“属下身上的毒,主子能解吗?”
如主子所说,求生是万物生灵的本能。
她惜命,她想活。
人得活着才有希望。
“试试吧。”
楼予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体内的毒相互克制,有种很微妙的平衡,扩散缓慢。中毒才半年,或许能解。”
巫毒部族有赛毒习俗。
即,不同的毒师在囚犯体内下毒,不同的毒相互克制,保证囚犯不死。
若谁的毒打破平衡,成为囚犯致命一击,则那人输。
囚犯的身体,是她们以毒对弈的棋盘。
她们的切磋要以人命为代价。
楼予深的话给百里景殊留一线希望,绝路上见光,百里景殊朝她所在的方向低头。
“谢过主子!”
……
安平县一趟十分顺利,楼予深手上人财双增。
腊月初。
高从熠将账册翻得“唰唰”响,感叹,“有钱的感觉真好。”
自从她们山匪寨的藏金密室被锦禾郡官兵搜个底朝天,高从熠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这段时间卷的金银财宝,比我们那几年攒的多得多。”
她用胳膊肘捅捅旁边的罗忆寒,“在尔汝河一带当山匪没前途,真金白银得下水捞。”
老猫得下水!
罗忆寒斜睨她一眼,“先前是谁说要改邪归正?”
把她折腾的够呛,闹半天逗她玩呢?
高从熠狡辩:“年少不知钱权好,这不是迷途知返了吗?”
还是干老本行自在啊!
“钱又不进我们口袋,我们只是一群拿工钱干活的,称不上邪,也不用归正。”百里景殊的脸色看起来比前些天晕倒时好了不少。
彭继宏指着她,“我就说这女娃心思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