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看着也就十几岁，刚从兵营里调到他的身边，就要遭受这种劫难。

“佛爷，属下无能。”

张小鱼站的笔首，一副恳请张启山惩罚的样子。

“跟着我走。”

张启山没有怪他，而是带着他往戏楼的方向走去。

张启山到的时候，正是进宾客的时间，人来人往的热闹极了。

戏楼的管事见张启山的车停在门外时，立刻就迎了上去。

二楼的包间里，张海意正翘着二郎腿，往嘴里扔着葡萄，包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回头，刚刚被她扔起来的葡萄就砸到了她的鼻子上。

随后滚落到一双军靴面前。

张海意啧了一声，转回头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咋？来骂我？”

张启山将军帽摘下来后递给身边的张小鱼，又摘下手套，这才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接过一旁下人递过来的热毛巾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又将手上戴着的戒指摆正。

“今晚演的哪出？”张启山没有回答张海意，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回佛爷，是霸王别姬。”

“哦，不是什么好戏。”张启山轻声道。

“怎么不是好戏呢？这可是京剧里的一颗璀璨明珠啊。”下人显然和张启山有些熟悉，才敢如此开口说。

“寓意不好。”张启山摆了摆手。

下人和张小鱼立刻就退出了包厢。

张海意在听见那句寓意不好的时候，葡萄又扔到了地上。

“烦死了，不听了。”

张海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张启山的嘴角微勾，带上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