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冰一整天都情绪不太好,气压持续走低。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周引几次课间想找她分析错题都硬是被她的低气压逼退,找不到合适的开口时机,生怕在人家的伤处撒盐。
体能小组解散了,两人没有必要再绑在一块儿一起放学,恢复自由身,可以各自走各自的路,但由于目的地同是林家,周引还是习惯一放学就找林砚冰。
他看到她起身准备走,紧张兮兮地问了句:“你去哪?”
林砚冰脚步微顿,站在他座位边上垂眼看他,随口道:“厕所。”
“哦。你去吧。”
林砚冰对周引的反应感到有些无奈:“你先走吧,我晚点回家。”
“我可以等你,没事的。”周引闷闷地接话。
兴许是坏情绪积压太久,林砚冰感觉自己今天脾气格外的大,听到周引这话非但不感动,反而升起些许的厌烦。
她语气凉丝丝的:“怎么,你是离了我就不认得去林家的路了?”
周引怔愣了下,没想到她会突然出口呛人,沉默了几秒,老实道:“那还是认得的。”
“那不就得了?”林砚冰语速有些快,一张侧脸冷漠又绝情,“又不是连体婴,犯得着干什么事儿都一起吗?是你说的,我自由了,我现在就想自由地去上个厕所,没人等我的那种。”
周引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唇抿得有些紧。
林砚冰看着他冷凝住的神色,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确实有些太冲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真伤到人了也没办法。
少女走得干脆,不再多留。
虽说被人下了“驱逐令”,但周引不是什么听话的主,依旧还是没走,略带固执地坐在原位。
不声不响地用亲身行动来和林砚冰唱反调。
她让他走,他偏不走。
那小姑娘今天一整天的情绪状况实在令人担忧,他不盯着不放心。
周引写完作业,又掏出额外的竞赛试卷来写,以此来消磨等林砚冰的时间。
他耗走了班里一个又一个同学,教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只剩了两个留下打扫卫生的值日生。
这会儿那两个值日生也要走了。
其中一个看向他的方向,挣扎了小一分钟,才小心翼翼地喊他:“那个,周引,你走的时候记得关一下灯和门。”
“好。”周引清清淡淡地回了一声。
他看眼林砚冰座位上的她的书包,又看一眼手表粗略估了下时间,心里不禁纳闷儿:是掉坑里了??还是不带书包就溜了?
周引坐不下去了,利索地动身找人。
真掉坑里了他也得亲手把人捞出来。
他先去了这一层的厕所,跟变态似的在人女厕所门口晃了半天。
所幸学校己经空了,没收到什么异样的目光。
这层的厕所明显没人,周引换了一层,坚持不懈地一连寻查了另外三层的厕所。
但没什么收获,林砚冰就跟消失了似的,无声无息地在校园里蒸发了。
只剩了底楼的那个厕所,由于位置偏僻且设施陈旧,一般没什么人过去。
周引不到黄河心不死,和自己打赌一般,脚步不停地首冲向那儿。
距离近了,鼻间钻进来一丝淡淡的烟味,越走近越明显。
学校里偶尔会有几个不学好的男生偷偷溜到这种地方抽烟,现在放学时分,人烟稀少,干这种违禁事儿最适合不过了。
周引心里猜测着,觉得林砚冰应该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可奈何他心里那丝不安感一首没有消退,遂没改变方向。
男厕所在走廊尽头,门口正对着一个小小的花房,走廊上的那排石凳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植物盆栽,花花绿绿的。
有一个人就蹲在那儿,脸冲着一盆看不出品种的花朵盆栽,吞云吐雾。
正是他要找的人。
林砚冰神色很颓,十几岁的年纪,抽出一种受了二十多年情伤的感觉。
人蹲着,看着小小一只,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手腕无力地向下垂,其中一只手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她没注意到他,眼神空空地落在面前的小花上,看着像在发呆,一动不动的,手上那根烟沉默地燃着,蓄出一段灰,吧嗒掉到地上。
少女一惊,总算动了一下,像是终于灵魂复位。
她急忙拉过一旁的垃圾桶,往里头抖烟灰。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几盆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