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坤一看过来朱凯就急了：“哎哎哎，我丑话说在前头啊，这尸体可是我们发现的，得我们自己查，概不出借啊，联合调查也不行！”

宋坤愣了一下：“我就是想问问，关于这个麻姨的其他团伙资料，你手上有多少？”

“很少。本文搜：红宝石文学 qdhbs.com 免费阅读”

朱凯嘴角往下一耷拉：“这伙人从事人口贩至少有二十年以上，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的人贩子，他们狡猾，有一定甚至较高的智商，而且这个团伙里有着非常鲜明的等级制度，是个非常成熟的作案团伙，这个麻姨在里面己经属于较高的等级了，可惜，如果她没死，肯定能挖出一些东西来的。”

“他们的团伙老大有什么相关线索吗？”

“锥子。”朱凯神色一正，“据说这个团伙中的首脑非常喜欢用锥子惩罚手下，所以道上人都称呼他一声锥爷，但这个人行踪不定，非常谨慎，关于他的线索我们知道的非常少。”

“人贩子应该都有自己的活动路线，他们呢？”宋坤又问。

朱凯暗暗吃惊，他摇了摇头：“一开始他们的确有固定的活动路线，主要在西北这个范围活动，但你也知道咱们西北有多大，要找到他们准确的路线太难了，不过二十多年前，这个团伙刚刚兴起的时候，我们的前辈在东宁发现他们的踪迹，但很可惜，那一次让他们逃走了，谁都没想到，那竟然是我们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次。”

“二十年多年前，具体是几年？”宋坤看向他，“那次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听到宋坤这个问题，廖志兴脸色变了变，眉心的川字纹显得更加明显了，他看起来有点担心，在朱凯开口之前，他说：“准确的说是二十五年前还是二十六年前吧，地点是在西台山上。”

哪知道他刚说到这儿，朱凯就紧接着说了一句：“对，我听说当年追捕那些人的时候，警察还在山上的死婴坟捡了个女婴呢，正是那伙人丢下的。”

廖志兴想阻止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他眼里闪过无奈，移开目光和孙娟相对，见她眼里也带着诧异，她的目光掠过廖志兴看向宋坤，又从宋坤身上转向廖志兴，眼里己是了然。

他暗暗叹了口气。

宋坤何其聪明，那是宋晓章养大的孩子，她不可能不明白，更何况刚才在面馆里，她己经知道自己是从死婴坟捡到的。

很多事情就像命中注定似的，他知道宋坤几年前就做过她和宋晓章之间的DNA检测，他可以顺着她的路线告知她和宋晓章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从来没想过要让她知道自己可能是个人贩子的后代。

宋晓章当初大费周章，绕了一大圈才让她光明正大且信心百倍地做宋坤，她不怕宋坤有一天知道她不是她妈，但她怕宋坤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血肉。

气氛忽然凝滞了下来，朱凯不明所以：“咋的了这是，我没说错啊。”

廖志兴和孙娟都想开口，却被宋坤抢了先，她神色如常，缓缓松开了挡在桌子下的拳头：“能不能见见当年的前辈们，我想再了解一些问题。”

“见不到了。”朱凯说。

宋坤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

“牺牲了，在追捕另一伙人贩子的时候出了车祸。”

宋坤眼里闪过诧异，难道说……

廖志兴走到她跟前，“那位前辈就是你妈妈的师父朱援朝同志，也是朱凯的爷爷。”

宋坤心里又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股无能为力的愤怒。

“麻姨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宋坤重新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廖志兴暗自松了口气。

朱凯说：“人是在距离派出所一公里外的臭水沟发现的，但尸体是被暴雨冲刷到那儿的，我们很难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就算找到了，经过那场雨，也没有什么意义。”

李建中是在泉沟河下游发现的，麻姨是在桥南发现的，这两个地方一西一东，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如果凶手是一个人，他为什么要选这两个地方杀人呢？

再者，从他们目前调查到的线索来看，周诵楠是最有动机杀害李建中的人，按照这个思路，周诵楠杀害这个叫麻姨的人贩子又是为什么？

而且周诵楠长时间被囚禁在地窖中，十天前逃出来的时候双脚还有很严重的伤，她根本没有能力独自杀害一个成年人，也就是说，孙娟当时提出的可能是伙同作案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周诵楠还有一个帮手，那个帮手是谁？

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宋坤，如果红叶康复中心那边没有说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