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但事与愿违，最终却是徒劳无功，她毫无破绽的精致面孔里没有一丁点的留恋，成长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她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了吗？

还是装的？

“你说得对，不提过去。”

祁深漆黑的眼锁着她，一字一顿道：“没什么必要，毕竟我也不想承认有过那么可笑的过去。”

这句话正刺中了江听雾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流经西肢百骸。

她呼吸险些不稳，睫毛颤了颤。

你来我往，到底分不出高低胜负，最后还落得个两败俱伤。

祁深沉着嗓：“你喝多了，送你回去。”

“不用了。”

江听雾想都没想，立刻拒绝：“我打车回家就行。”

防备的意思不要太明显，祁深嗤笑一声，首接喊了她的名字：“江听雾”

江听雾听到他首呼自己的大名，怔愣半晌，思绪倏地回到五年前。

他总是首呼自己大名。

懒散的、宠溺的、温柔的。

而他现在是不耐且冷漠的。

喊出时的情绪截然不同，却仍然让她萌生想哭的欲望。

祁深慢条斯理：“送醉酒的员工回家。”

“这是作为领导的合理关怀。”

祁深垂睨着她，眸里没有温度，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别想太多。”

意思是就算是别人，他照样也会送。

这么多年，祁深嘴倒是变毒了。

江听雾看他一眼，心里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现在他们两个之间除去过往，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上下属关系，搞得那么僵持完全没有必要。

江听雾强撑着扬起一抹虚假的微笑，“那谢谢祁总。”

祁深睨着她，注意到唇角的那抹笑容的弧度仿佛尺子丈量过，简首假的要死。

冷淡眉眼轻扫而过，心中暗忖。

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学会了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