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山没有错过苏文壮的眼神,脸上的笑意更盛,
“这么多年没见,过得好吗?”
苏文壮问一句,答一句,“挺好的。·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苏青山没有察觉到苏文壮的冷淡,认为分别太久,有些生分,继续问道:
“最近在做什么?上班了还是在海岛捕鱼?”
苏文壮:“我考上大学了,京市的大学。”
苏青山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伸出拳头敲了敲苏文壮的胸膛,夸赞道:“好小子,我们老苏家也出了个大学生。”
苏文壮笑笑不说话。
苏青山开始旁敲侧击,“苏鸢过得怎么样?”
他看苏文壮不吭声,笑容有些苦涩,“我没别的意思。”
“当年是我妈对不起江家,我心里愧疚,若是她过得不好,我也心里难安。”
苏文壮抿了抿嘴角说道:“大姐过得很好,姐夫位居高位,家人和睦。”
苏青山还要开口。
苏文壮显然没了耐心,“二姐过得也很好,二姐夫的官也不小,婆家人很疼二姐。”
“大哥,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大姐这次回来祭祖,我要过去帮忙。”
苏青山张了张口,咽下其他疑问,挥挥手说道:“去吧。”
“祭祖要好几天,我们有时间再聊。”
“大哥现住在村尾的窝棚内,有时间去来看我。”
苏文壮点点头走了。
背过身去的刹那,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子。/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村里人似乎对苏青山的态度变好了。
为什么?
一个人真的会改变这么大吗?
苏文壮回到家,第一时间找到苏曼,叮嘱道:“曼曼,你看好三个小家伙。”
“尤其是远离一个叫苏青山的。”
苏曼疑惑:“苏青山是谁?”
苏文壮声音艰涩道:“我同母异父的大哥。”
苏曼懂了。
苏青山是鸢姐后妈带来的继子,不是个东西。
她察觉到苏文壮心情不好,没有细问,“我知道了。”
苏曼转头找到三个小家伙,叮嘱道:“我告诉你们,出去玩可以,但是不要跟任何人走,也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一个叫苏青山的。”
“记住了吗?”
“曼姨,我们记住了。”三小只先是应下,后小声问道,
“苏青山是坏人吗?”
苏曼也学着他们小小声地说:“对,是很坏很坏的人。”
“无论他对你们说了什么,回来一定告诉大人,知道吗?”
“知道了。”三小只特别乖巧地应道。
他们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不用上学,可不想被妈妈扔回学校。
此时此刻,
苏鸢正带着江明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过去。
每个房间里的家具,苏鸢己经提前换回去了。
江明远走到翘头大案旁,摸着上面熟悉的刻痕,心痛的喘不上气来。/%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亲人的音容笑貌渐渐浮现在眼前。
少年总不耐烦练字,每次练着练着就在桌子上一通乱画。
少女时期的江亭柔总是温柔细语的安抚道:“阿远,练不好就放一放,姐带你放风筝去。”
江长儒的咆哮声紧随而至,“练不好哪里也不准去。”
“身上长虱子了吗?让你练字,坐也坐不住。”
少年跟着护院学功夫的时候,江亭柔端来解暑茶,
“阿远,歇一会儿。”
少年从外面回来,江亭柔早早等在门口,
“阿远,我让你买的书买到了吗……”
父亲!
阿姐!
阿远回来了,活着回来了,你们看见了吗?
“呜呜”江明远弯下腰背,趴附在翘头大案上。
压抑如困兽般呜咽的声音,听的人心里酸胀难受。
苏鸢轻轻合上房门,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山发呆。
黎星回端了一碗邻居送来的洋芋粑粑,安慰苏鸢,“给舅舅时间,伤疤总有结痂的那一天。”
“你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菲菲和宋亦己经在做了。”
夜幕降临,
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开启。
苏菲和苏曼整了一大桌子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