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关在家里做卷子。

苏鸢三人下午回来时，买了一整辆地排车的东西，最醒目的是一头肥猪。

江明远的意思是

——这次祭祖要大办，村里人一起热闹热闹。

因为破西旧的原因，不能烧纸钱扎花圈，祭品一定要足够丰盛。

猪头用作祭品，猪肉可以分给乡亲们。

苏鸢吩咐苏文壮，“文壮，去把乡亲们喊来，今天吃杀猪菜。”

苏文壮走出家门没多远，碰到特意等他的苏青山。

他冲过去，攥紧苏青山的衣领，冷声质问道：“苏青山，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青山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文壮，别冲动。”

“我没什么意思。”

“昨天我跟你说过，我想补偿苏鸢姐妹，可惜我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

他视线受阻，看不见口袋的位置。

手指摸索着伸进口袋，拿出三个弹弓，“这是我给几个孩子做的，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文壮，孩子们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帮我带给他们。”

苏文壮牢牢盯着苏青山的眼睛和脸庞，不错过他一分一毫的微表情。

他不相信苏青山这么好心，

“不必了，他们喜欢，我会给他们做。”

苏青山笑容苦涩道：“文壮，连你也不相信大哥吗？”

“我真的改好了。”

“你忘了？小时候我对你最好……”

苏文壮不耐烦听这些，“大哥，小时候的事情我己经忘了。”

苏青山说不下去了，笑容僵在脸上。

苏文壮却没打算就此打住，“大哥，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那几个孩子你别动。”

“后果你承担不了。”

他己经是念在昔日情分上，给他真诚的忠告，

“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找我。”

“我帮你。”

苏青山轻笑一声，“文壮，你真的长大了。”

“不想让我惦记几个孩子也可以，祭祖结束时，带苏鸢来见我。”

“你知道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我是没有什么大能耐，一条贱命用来恶心人还是能做到的。”

苏文壮若是听不出苏青山言语间赤裸裸的威胁，岂不是白混了？

深深看了苏青山一眼，眼底藏着不知名的情绪，

“好，我答应你。”

话落，他径首往江长河家走去。

苏青山冲着苏文壮的背影喊道：“记住，只能苏鸢只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