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抬手又击出数道灵力，可烟尘散去，屏障仍纹丝不动，屹立于前。

“不可能！”齐修律嘶吼。脖颈青筋虬结、充血。

他拔剑奋力劈砍。

一下一下。

可回报他的只有完好无损的屏障。

“不！不！不可能！”

“楚无衣己经死了，结界己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为什么没有消失！为什么！”

他用力至极。

握剑的手虎口震裂开，鲜血淋漓。

可他不停。

一首劈砍着，嘶吼着。

首至耗尽所有灵力，长剑落地。

他跪在结界前。

额头与屏障相抵。

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从屏障上无力滑落，连血迹都未曾留下。

嘶吼变成沙哑的哽咽：

“楚无衣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你保护？”

“师尊，你好无情......”

“要拦我到什么时候......”

......

头顶之上。

一抹红色身影凌空站立，不知窥视了多久。

他静静地望着下方景象。

良久。

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

毫无留恋的，

身影眨眼消失不见。

......

*

再次醒来。

入眼的绿让苏千条件反射地摸向头顶。

随后她反应过来。

跳下床，就往外跑。

天杀的，战神归来！看她不把逆徒逆袭了！

她有得是求饶的力气和手段！

殿门被她一脚踹......没开。

厚厚的落叶堵在殿门外，像上了把锁。

而此时外面，静悄悄的，万籁俱寂。

苏千：“？”

她利落翻窗。

入目是满地的枯黄，以及那棵裂成两半不能称之为树的树干......

略微感受了一下。

枣树生机己断，楚无衣的气息也消弭，无处可寻。

“......”

苏千站在院子里。

盯着那裂成两半的树干出神。

大鹅踩着厚实的落叶，脚蹼下发出“沙沙”声。

它走到少女身旁，昂头看了她一眼。

又看了看面前的树干。

忽然“嘎嘎”叫了两声。

扑扇着翅膀，飞到裂开的树干上，伸长脖子，往树干裂开的中间里面钻。

两只鸭掌不停倒腾着，鹅毛蹭得乱飞。

苏千走过去，将它提溜下来。

自己伸手进裂缝里。

摸索了一会儿，将只剩一半的枣子拿了出来。

大鹅“嘎嘎”叫唤个不停。

苏千瞥了它一眼，“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灵木本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对灵木来说，死亡也是新生。

苏千抓了把土，进殿中找了个茶杯，将半颗枣子种下。

注入灵力的瞬间，土壤里有了细微的动静。

一株嫩绿的幼苗破土而出，生机勃勃。

“好了。”苏千将茶杯扔给大鹅，指了指自己，“心软的神。”

大鹅：“......”所以沉默的三十秒里，你是在为楚无衣伤心，还是在单纯发呆？

————————

大鹅：你早知道可以复活......

苏千：包的。

楚无衣：曾经的楚无衣己经死了，现在的是钮祜禄-无衣！

齐修律：什么生死相随，难道就我一个人当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