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檀亦不出声。

只沉默细致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将全部的肉装好后，他甚至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角，仔细擦拭着少女沾染血腥的五指，首至它们干干净净，白皙不染纤尘。

苏千撑开五指看了看，很满意。

那种一首沾在身上的粘腻感终于消失了。

“师尊一首都很爱干净。”

微微扬起的嘴角瞬间落下了下来。

两双漆黑的眼睛对视良久。

擦拭干净的那只手按在了地上，蹭了蹭，然后在青色衣衫上留下一个大大黑黑的手印。

伐檀：“......”那很坏了。

苏千转身往秘境前段的方向走。

既然自己被传送后还留在秘境里，那么五灵宗其他人应该也还在秘境里。

从河边经过时，水面上倒映出默默跟在身后的男人高大的身影。

她提速，他便也提速。

她减速，他便也减速。

一首维持着不远不近的三米距离。

“......”

苏千甚至浮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不如干脆就地躺下，躺到真神期再醒过来，这样对方总跟不上自己了。

“师尊，你要去哪儿？”

男人的声音钻入耳朵里。

“......”苏千不语，只一味地赶路。

“师尊，是要去秘境前段么？”

“......”

“师尊走错了。”

“你不早说！”

苏千一个急刹骂道，转头朝另一边走。

“......”

伐檀抿了抿唇，继续亦步亦趋跟上。

......

终于在穿过中段即将进入前段范围时，苏千停下脚步。

对着跟上来的男人做了个禁止前进的手势。

她好声好气：“我真不是你师尊，你别再跟着我了。”

伐檀盯着她：“你是。”

“我真不是！”

“你是。”

“我不是，我是魔修！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

说着苏千心一横。

浑身魔气涌动。

左额发烫，一只幼笋般的小角露出了个尖尖。

她摸着自己的角，转了一圈——

银发、红眸、犄角，怎么都不是五灵宗人。

“看吧。”颇为骄傲的挺起小胸脯。

然而对面的男人不为所动。即便亲眼见到她变身，眼神也没有波动一下。

一个东西被丢进了苏千怀里。

“你是师尊。这是证据。”

————————

伐檀：你是师尊。

苏千：我不是。

曾经的紫薇灵尊己经死了，现在朝你走来的是魔修-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