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被血染的嫣红,无依的墨发轻缠在她脖间,将细长脆弱的脖颈衬的更怜人。
明明这样惊心动魄的容色,那么漂亮,可为什么能清漠到极致。
被迫对视,可她照旧不见一丝情绪,眼尾被疼痛染得薄红。
胸口疼了一下,瑾郁想问她,你真的感觉不到痛么。
手颤了颤,瑾郁丢手,他虚眼看她,淡淡开口,“三百年前师尊不分善恶,口口声声仙魔一家,世人尊你生来仙者,崇你圣明正道。你数次不问是非加罪于我,断我三条经脉,又取我性命……”
他越说一句,周围肃杀之意越浓烈几分。
容爱喉头梗塞,扬声,泪流满面:“公子……她是你师尊,公子你不能弑师啊,这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花埕抹了抹嘴角,眼神淡淡看着台心。
凤榭台心的姑娘却是垂眼,温凉,气息奄奄,艰难吐字:“杀了我。”
攥紧了剑,他杀意不曾掩藏,只一瞬,婳诔出手,铺天盖地的剑光朝她而去。
望见后面的场景,怔愣住,容爱几乎是没了气力,不用魔兵们压着,脸几乎贴着地面。
空气只余女子尖锐的哭喊:“姑娘……!”
雪衣成血衣原只需要那么一瞬,疼痛到血液中都藏着尖锐的刀一般,几乎一瞬意识全无,后知后觉到——
瑾郁以二十西道剑气,断了她二十西条经脉。
台心己血泊一片,而倒在血泊之中的雪衣姑娘,侧颜被血染红,支离破碎一地。
……
次日,魔界大举倾入蓬莱。
令魔界震惊是,自古以来视为仙界琼楼玉宝绝世之地的蓬莱竟无任何仙门支援,只有不多的门内弟子把守。
蓬莱弟子内敛深藏,底蕴实力称作强大,即便无仙界增援,魔兵连攻二日,终是破门而入,收押了蓬莱。
此刻第二日午后,蓬莱己被魔兵围得水泄不通,正殿站立着长长的队伍,恭恭敬敬低身迎接不远处漫步而来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