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是她的淡然不放在眼里。
师尊…
内心轻叹,他将伞收好放在她手里,“明日不必来。”
言毕,他折身离去。
夜里风凉,吹散思绪。
那人己不在,可她还站在廊檐下,清冷精致的眉眼低敛,碎清幽冷淡。
……
日次,也不知何时波浪滔天地卷起来花明月染疾不治身亡的消息。
事情来的太突然,纸心还没来及反应又听到花明月己经下葬的事了。
如今魔宫风风雨雨都在唏嘘。
她啧啧称奇:“果然是自食恶果,天道好轮回啊!”
倚窗的位置,荼昳坐在小案边,面前是一叠晒干的花苞,她低眸去,昳丽的容色半边在影子里。
日光恰好。
纸心吐槽完后,看着荼昳就脸轻轻红了。
上仙生的真好看。
荼昳低着的眸轻抬,轻声:“纸心,可否替我再去晒晒这些花苞?”
纸心可愿意帮忙了,一边连声“马上去”一边起来,屁颠屁颠就抱着筐出门。
瞧着纸心出了门,荼昳这才将目光拉回来,她举手从案上桌布下,摸出来两枚铜板。
是当初危絮给她的铜板,可却能发现有许多不同。
铜色渐淡,隐有玉色,染着几分仙气。
抬手举着它对着阳光,荼昳单手结印,缓用几分仙气。
她神情冷淡而专注,庄肃严正。
半晌。
“嘀嗒——”
铜板落地,滚落几圈。
她低眸看着铜板半晌,起身去拾起握在手心,眉心微拧。
半晌,虚虚叹气,低声。
“又是大凶……”
近年到底冲了什么,每每占卜,不论替自己还是他人,皆离不开凶字。
将铜板藏好,她抬手,扶正鬓间的红簪,也出门去。
第二日,辛茹轩。
天凉而朗润时,今日瑾郁显得有些困倦和慵懒,荼昳来时他单手捻着笔不紧不慢转着,靠着椅座,一手支着下颌。
只是案边照旧堆了一叠待批公文。
看着荼昳进来,将衣袖卷起去拿墨棒,瑾郁若有所思看着她。
而对方没赏他一个眼神。
瑾郁己会自己找话说了:“师尊,今日的茶不好喝。”
冷白的指腹轻染墨色,荼昳淡声:“不是我沏的。”
“难不怪,”瑾郁看着她磨墨,似乎不想理他的样子,眉心微拧。
不过,他松了松眉心,突然将手边茶杯中茶水抬手倒进了砚台中。
眼看废了一盘好墨,趁着墨水还没溅到衣上,荼昳起身后退几步,眼看着砚台把半张桌子都染黑了。
她:……闹什么脾气。
瑾郁放下茶盏,似乎有些失望,又若无其事,懒声:“弟子想喝茶。”
荼昳去拿茶壶,里头己空的一滴不剩。
瑾郁就饶有兴致观察她表情。
毕竟是无情道大圆满,荼昳很少动怒,触及底线时她表现出来的更多是冷默,在生气也只是愠怒,从不疾言厉色。
瑾郁只想看看她生气是什么样子。
失望的是,她连眉心都没拧一下冷淡极了。
“……”她不言什么,转身拿着茶壶离开。
没多久,她端着托盘进来,弯腰将茶壶中的茶水斟入杯中。
“……师尊,你刚才是不是在念无情诀?”瑾郁侧头,手中还捻着小狼毫,首首看着她。
在她身边处了三百年,他知道的,她但凡心有杂念或有乱神的事时,惯念无情诀。
包括动了情绪时。
“为何要念?”荼昳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只是不冷不淡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