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来师尊也不想去的对吧。”
“那弟子就代师尊去一趟?明日如何?师尊可有想要说的话?”
荼昳:“你……”
瑾郁继续喂着,语气沉静:“无心岛的东西也该给他看看,是吧?”
简首忍无可忍,荼昳抬手挡住他又要塞给她的葡萄,少女一双眸看着他,冷冷淡淡的:“既不愿我说话我就不说,想喂食就去养个灵宠。”
生气了?
他反应过来:“不是”,他放下葡萄,然后抿了抿唇笑了声,转移话题:“师尊,还冷吗?”
也就他觉得生病了要多穿点,要呆在温室里。
荼昳没说话。
就着她擦手的手帕擦了擦指尖,瑾郁道:“弟子明日确实要去一趟月落城,不过不是找花埕,只是为了些琐事。”
顿了顿,他看着荼昳:“当初你在地牢,没少被暗地里加刑,都是花埕的功劳,弟子必然不会让他这么痛快地死了。”
他语气带着笑意,却也有狠意和认真。
少女避开他但无果,避重就轻,突然问:“说来,我正想问问你安子樽的事。”
听见这个名字,不知想到什么,瑾郁笑容淡了淡。
他单手靠着扶手,身子侧对着荼昳,血玉戒在指间,衬得肤色雪白。
他若有所思看着荼昳,然后对她勾了勾手。
等到荼昳慢吞吞靠近,他低声附在她耳边,低声:“侉浅的小禁脔。”
当初魔界杀入仙界,浮清仙域仙剑宗作为大宗,首当其冲。
侉浅彼时也在,但也只是想跟着刚回来的哥哥去玩玩找找痛快。不过修为低微,杀入宗门居然落单,在宗门里游走时碰见了安子樽。
“安子樽练剑伤了根基导致境界一落千丈,你应该知情。”
荼昳颔首。
“侉浅偏说她对安子樽一见钟情,便求我留他一命,带回了她的封地。”瑾郁顺手去斟了杯茶,交到荼昳手心,耐心又开口:“安子樽不爱她,但侉浅性急,这半年也没少为他整些幺蛾子。”
安子樽不爱她?
谁知道呢。
她低头抿了口茶。
瑾郁看她冷淡的样子,不经意笑了笑,后仰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瞧弟子这记性,师尊哪里懂什么情爱。”
无情人的无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