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外露而显然。
清欢死在她怀里,她也会吐血。
青年指尖微收紧,虚眼。
“若有一人再死,她可还会受伤?”他问。
风魔医摇头:“不会。”
“……本尊知道了。”半晌,瑾郁开口,语气低沉沙哑。
他站起来,转身走入里间。
不论是印象里,还是实际上,荼昳向来是清冷的,像温水含冰,是温凉的,冰化了,水却一点点变冷。
原来那花根本不是什么胎记,是封印的印记。
她也知道吗?她很在意那五个人的性命,是怕她们死了,会恢复情感?
她就想冷冰冰地与情感脱节,然后终年看薄月峰终年一成不就冰冷的雪吗?
瑾郁低手,轻轻抚摸她眉眼,动作温柔。
“只准你一人不自扰……多不公平。”瑾郁低声喃喃一句。
其余西人的命,自然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
入目是清甜梨花瓣,飘飘荡荡,花雨淅淅沥沥地下。
雪白的花瓣遮了双眼,浑身痛楚不在,只有飘然的无感。
少女摘去眼上花瓣,在一片梨花林中地上坐起身,满身都盖满了花瓣。
感到发上有什么东西被摘去,她回身,对上一张硬英气清隽的脸。
那人一身灼灼红衣,带有少年痞气,撑着腿坐在她身后,额间雪白神印,眉宇清隽却是轻狂骄傲毕露。捻着手里的花瓣,他勾着唇角:“花荼昳?”
旁边是巨大的梨花树干,她回眸,靠在梨花树上,一手从地下捧起一手白花瓣。
花瓣哗啦啦地下,树林间微风簌簌,梨花香缠着雪白衣角。
花荼昳。
很久没人喊了,久而久之,她以为自己无姓。
“此为神界的雪梨园,下次你来,我带你去摘梨子。”那青年笑着捧着脸,看着她。
少女沉默瞧着他,并未理。
“你情感回归,那你离归位不远了,何不开心一些?在凡尘中受苦一千多年,我在天上都看不下去了,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看下去的……”青年巴拉巴拉开始说话,皱着一张脸,反口吐槽。
荼昳没说话,垂眸。
手心花瓣洒落在地上,清甜和飘渺一同而散。
“这才多久,你就想离开?”青年愣了下,看着她身形渐渐消散,突然来什么,赶忙说:“昳昳,我是汝旭,是你的……”
烟雾缭散,少女雪白的衣角都消散。
“……”汝旭:“?”
遭了,第一次见面就好像被厌烦了。
……
浑身酸软,胸口疼痛难耐。
她轻轻睁眼,眼中景象尚且模糊,一瞬间,己听到瑾郁低声唤她:“师尊。”
记忆回笼。从冷暗的地牢,再到满眼的血红,清欢几人的奄奄一息。
她单手撑着床面,想起身,瑾郁来扶她,只听她语气冷漠嗓音沙哑:“松手。”
她很虚弱,雪色寝衣之下,脖颈细长得脆弱,淡青血管作现。
瑾郁停手,却没放开她,搂着她脊背的手沉稳,他低着眸看着她。
荼昳语气夹着疲惫,冷淡和他对视,轻声:“你还要怎样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