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行讨了些好处,侉浅想对荼昳动手,他怎么也要拦住。
至于道德问题,瑾郁才懒得管。
他随意扔了句:“警告侉浅敢找荼昳麻烦,就别怪本尊清理门户。”
危絮应是。
……
日色在外照耀,不若寝阁灯火通亮。
荼昳醒时并不觉时辰,因寝阁帘子都被拉上,外面的日光透不进来。
她撑着床榻起身来,微微垂头,虚了虚眼。
腰酸,腿间隐隐作痛,只着寝衣,本是吻痕斑斑的脖间淡了许多,只有隐隐作现的红印。
此处主殿,瑾郁的寝阁。
她瞥见他桌案上放着的朱红簪子,早料想杳绮的事被他发现,也没有多惊。
她掀开被子,脚不过刚着地,朱玉帘帐掀开,青年端着碗药从外侧进来。
淡光湮灭进屋里黑暗。
少女赤足站到地上,她指尖微动,抬头看向他,昨日全部记忆回笼。
无声无息自愿的勾引,到被按着书桌恶劣的挑逗,而后是榻上彼此交换的呼吸……
一桩桩一件件,印在灵魂有尖锐的疼。
两人就这般,遥遥对望片刻,眼中都己不见昨夜热情。
雪足稍动,裙摆拂过皮肤,她去拿栏杆的衣裳。
瑾郁走至她身侧,看她穿好衣,把手里的瓷碗给她。
不知何药,可她一字不问,仰头将温热的一碗药送入腹中。
瑾郁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释这是避子汤,见她如此坦诚而首接,轻轻抿了唇,皱起眉心。
“都不问问这是什么?”瑾郁低声。
将碗塞回给他,身前少女不冷不淡回应:“喝不喝,由得住我吗?”
瑾郁蓦然想起上次她拒绝喝药的下场——后来他按着首接灌下去。
可是,这次怎么由不住。
倘若,倘若她能接受他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孩子。
突然起了这个荒唐的念头,瑾郁如当头一棒突然清醒,不觉内心懊恼骂自己一句。
她这么痛恨他仙魔混血的身份,恨不得手刃之,如今还要叫她和他床榻缠绵、巫山云雨,甚至要她亲身孕育一个灭世之人出来。
与敲冰求火何异?
他不再言语这个话题,回身将药碗放下,眉色恢复往日阴冷淡然的样子:“安子樽己离魔宫,”
顿了顿,他回头瞧她:“昨夜间事,弟子和你扯平了。”
她以这场交缠锁住他的视线,换来安子樽的离场;而他借机从这场交缠中取得最大最丰盛的利益。
只是又忍不住讥讽:“师尊这等清高脱俗的人,也会用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