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却还是抬手打掉了荼昳的手,狠声:“你还敢出来?!谁要你假好心!”
少女手背本是白皙,被侉浅重重打开,手背红印顿起而肿起来。
瑾郁脸色刹那就沉下去了。
手帕打落在地,随风慢慢扬起不知飘落何方,少女青丝半绾雪服加身,端的满是仙气清冷,矜婉和缓,不见半分浮躁之气。
她也不在意,低声:“情爱皆值怜悯。”
“一人身在局中,总会失分寸,不如给他一些时间。”
这句话,她压低了声音,只有侉浅听得见。
侉浅还挂着泪痕,小脸灰扑扑的,听了这句话,也压不住哽咽,只是愤愤盯着荼昳。
半晌,似乎泄了气,她小声哭着又问荼昳:“他会回来吗?”
“你觉得呢?”荼昳不答反问。
侉浅不知道。她从来不知道安子樽的心思,他若近若远,若亲若疏,叫她看不透摸不着。
“回落魅城吧。”少女语气淡淡而低。
“回去等他。”
侉浅最后离开了,虽一身狼狈,满目空洞和疮痍。
瑾郁走来,拿起她手背看了一眼,己消了肿,如今只有淡红的印,不过片刻就能完全消退。
“你和她说什么了?”瑾郁瞥了她一眼,问。
她不太在意,随意回他:“一些废话。”
瑾郁也不拆穿她,只是望着侉浅走远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师尊你说,阻在他二人之间的是什么?”
他手边的少女难得平和,低声答他:“一身修炼灵体,或者一身魔族血脉。”
晃了晃神。
他低眸看她,恰好又与她抬起的眸对上。
那双眼从来都不缺清醒,鲜少能潋滟柔情和爱意,精致漂亮,勾人又圣洁。
他突地,低身,想去吻她。
却被她撇头避开。
落寞,他不在意一般抿唇笑了笑,只问:“那我们之间,会隔什么?”
她语气冷淡和缓,不带一点情绪:“我们没有可能。”
听着这句话,也许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前,瑾郁还会发火生气。
到如今,他己经只剩苦笑。
也是,她对他,没有情。
瑾郁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摸着她纤细的腰身,捻着她微卷发尾,语气不乏温柔地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