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早上不要吵到她。”
“另外,宣卫魔将。”
……
书房染着提神香,幽幽暗暗,滚涌纷飞。
瑾郁撑着下巴,漫不经心:“你说,她是为了捡一道剑穗才落的阵?”
卫魔将点头。
想起什么来补充:“臣特地遣了画师画了一张实物图,但图纸在五长老手里。”
闻言,瑾郁不冷不淡略有深意看着卫魔将。
卫魔将一个壮汉抖了一下,低头。
“下去吧。”瑾郁懒懒收眸,挥了挥手。
先前被砸了一百军棍,伤筋动骨,卫魔将龇牙咧嘴小心翼翼从地板起身,然后退出去。
剑穗…?
眸色闪了闪,瑾郁沉吟,心念一动,手心出现了一道海棠剑穗。
抚摸着剑穗子,他眉心拧了拧,略有深思,半晌,取了画笔颜料。
片刻,一条荼蘼剑穗现于画布,是与海棠剑穗一个款式,简单雅观。
他曾在人间集市上买过两条剑穗,一为海棠,二是荼蘼。那时他与荼昳之间关系己冷,渐渐破碎,是从冰谷被关十年回来,荼蘼剑穗是他想赠给她的礼物。
不过中途,被辰琅抢走了。
所以最后,荼蘼剑穗瑾郁并没有交到她手上。
可今日卫魔将描述的那条让她不惜落阵也要拿回来的剑穗,就只有这条了。
本想让卫魔将滚回来看看是不是这条,但又停住。
想到他和荼昳之间无数被她压下去的疑问,瑾郁不免是伤脑筋,捏了捏眉心。
得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聊一聊。
荼昳看似平和,实则内心揣着冷淡,并非是对万物冷眼相看,而是更要做一个旁观者、冷静者。
没有人能揣测到她到底在想什么,包括瑾郁。
正因如此,瑾郁问她问题,是不太奢求从她嘴里能听到答案。她冷沉惯了,从不去解释什么,若要解释,他都会怀疑是别有用心要让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