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喉结滚动:“对不起”。
他伸出剑的那一瞬,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理智,心里魔怔了一半,滔天的恨意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似乎有人操纵他把剑刺进她身体。
这种感觉,瑾郁不是陌生。
三百年在魔域,顶着死亡的折辱,无边黑暗和道路上每一个想弄死他的生物,他的终点还是与从小教育背道而驰的魔尊高位,支撑他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对荼昳的恨。
他的恨本就微不足道,他从不说,可心胸里赤诚袒露对荼昳的爱和喜欢。恨中夹杂着最多的不甘心和委屈,他没想过要杀她,他只是好委屈。
但在魔气乱扰之地,曾有一段时间他清楚感受到,他的恨己成功演变成了杀意。
在魔域生存,起初他的态度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到了最后,由于恨意无处宣泄,变成了弑杀的魔尊。
但后来恨意又莫名其妙淡了下去。
到如今,瑾郁都以为是心魔作祟。
汩汩流血顺着她脊背落下,血珠洒了他的手背。
荼昳扔下了手里的剑,她回眸看他,抬手环住他脖子,疼得有气无力,低声:“你还不给我止血止疼?”
瑾郁才如梦初醒,心疼的呼吸困难,他低身把人抱起,扬声:“找魔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