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景舟离开后，慕洛曦对这个人基本上只字不提。

慕洛曦只是微微一怔，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声音很淡，“没见到，什么时候？”

陆景舟回来过这件事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只有顾衍之一个人知道，而且从国外回来只待了半天，就又走了。

“就你住院那两天，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阮瑜说。

慕洛曦的指尖微动，她想起那天晚上她昏昏沉沉拨通了陆景舟的电话，隔天她发烧时，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陆景舟，她原本以为那是一个梦。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梦，是真的，那天晚上陆景舟确实来看她了。

原来不是梦境太真实，而是那本来就不是梦。

晚上，卧室里，地上躺着几个空酒瓶，慕洛曦脸颊两边染着红晕，看着手机上那串熟悉的数字，她屏住呼吸，鬼使神差的点了拨通键。

那边嘟了几声，电话接起，那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你好，陆总在洗澡，工作的话首接发邮箱就行，或者你稍后再打来。”

慕洛曦怔住，随后电话那边传来空荡的声音，还是那个女声，“衣服准备好了，你出来换上就行。”

一句话，慕洛曦的心彻底慌乱，挂断了电话，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

她哭了一会儿，把电话号码删掉，关于陆景舟的一切她从手机上删除，就叫连床头的照片也收了起来。

——

阮瑜窝在顾衍之的怀中，她发现自从他知道了自己中了慢性毒药，他的精神一度紧绷着，“顾衍之，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

顾衍之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微微侧头，下巴抵着她的秀发，“嗯，睡觉吧，晚安。”

在阮瑜的额头落下一吻。

关掉床头暖色的灯光，顾衍之深邃幽深的眸子隐没在黑暗中。

黑暗中，顾衍之的眸子带着狠厉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