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男男女女被眼前肃杀的气氛吓得不轻,一个个缩着身子往旁人的身后躲,须臾便与余佑安的人拉开了很大的一段距离。_4?3~k-a′n_s_h!u′._c\o¨m^
姜隐站在人群之中,冷眼旁观着一切。
余佑安站在最前方,她站在他的士兵之中未露面,寻思着自己毕竟一个女子,出现在抓捕反贼的队伍中终归不妥。
“做什么?本侯奉命搜查叛党,你说做什么?”余佑安冷笑着,视线慢慢扫过余道远的脸,随后看向其他人。
在场的,只有余道远夫妇,剩下的便是府里的丫鬟小厮,倒是没瞧见余佑全和林氏。
“安哥儿,我好歹也是你的叔父,窝藏叛党那可是要杀头的,我没那么傻。”余道远虽也想摆摆长辈的架子,但也知道余佑安根本不吃自己这套,只得小心翼翼地陪笑着。
余佑安上前几步,斜睨着他,冷冷道:“是吗?你说没有便没有么?”说罢,余佑安扬起了手,“搜!”
士兵立即散开,往后院而去。
何林早便摸熟了地形,径直带人去往余佑全的院子。
余佑安和姜隐一前一后地跟在后头,余家人看到她时,个个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来也是凑巧,众人刚赶到余佑全的院子前,就看到林氏夹着个包裹从里头出来,被撞了个正着。](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放开我,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林氏被人挟持着双臂,肩头往下压。
她挣扎着,然在看到余佑安和姜隐时,心里也猜到了什么,一时间愣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她。”院子里,余佑全拄着拐杖匆匆赶了出来,一看到林氏被人扣住了双肩,忙想上前解救她。
他大概知道些林氏的计划,心中也默许了她的行动,在他看来,自己有愧于她,所以她想做什么,自己都不好阻拦。
“夫君救我。”林氏见状,忙向着余佑全求救,一边还挣扎着尖叫,“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姜隐听了这话,缓步上前,停在了林氏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张因恐惧而微微扭曲的脸,“凭你今日伙同姜雪,设计陷害阿瑶妹妹,绑架他们夫妇,甚至……”
姜隐扭头看了余府众人一眼,而后扬声道:“你甚至私通逆贼赵盛,调用其府兵行凶,林氏,你好大的胆子。”
“不,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林氏矢口否认,眼神却惊恐地乱瞟着。
“血口喷人?”姜隐冷笑一声,那笑意竟是比夜里的寒风更加刺骨,“我们可是有人证的,那些府兵都被生擒了,不如我带你去与他们对质一番?”
林氏被她的话吓得怔住了。·9¢5~k¢a\n′s^h-u^.\c!o`m′
赵盛那些府兵到底有何难耐,她根本不知情,若不是姜雪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那些府兵武艺高强,就算被人撞见了,凭他们的能力也足以应付,自己根本不会答应与姜雪合作。
可眼下听姜隐的意思,那些人都被抓了,那他们岂不是轻易就会把她给卖了,她绝不可以与他们当面对质。
“赵盛是陛下亲旨废黜的庶人,举国通缉的反贼,你与他扯上关系,就是谋逆大罪。”姜隐转而看向余道远一行人,扬声道,“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窝藏逆贼同党是何等大罪。”
她看到余道远夫妇的眼神一缩,脸上立刻浮现出害怕的神情来。
“陛下倘若因此震怒,要诛你们余家一门,那可是谁都护不住的。”
说着,姜隐看向站在林氏身侧的余佑全:“余佑全,你当真要为了一个眼里心里从未有过你的女人,拖着阖族老小去死么?”
余佑全的母亲裘氏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拽住余佑全:“全哥儿,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这个女人的心始终不在咱们这儿,你若为了她犯傻,不值当的。”
而林氏此时见状,也哭喊起来:“夫君,救我,夫君,我什么都没做,你信我,夫君。”林氏尖声哭嚎起来,挣扎着想去抓余佑全的衣角,“我心中是有你的,你晓得我的心意的。”
“全哥儿,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余道远见儿子因林氏三言两语的,脸上的神情就松动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皱眉望着她。
余佑全看看哭嚎哀求的林氏,又看看周围阖府上下之人眼中的惊惶绝望,最后目光落在自己那条残废的腿上。
他转过头看向林,劝道:“你到这时候,还要替他们遮掩吗,都说了吧,保住性命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