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鼻间一直充斥着甜腻的脂粉气和若有若无的酒气。
又拐了一个弯,她隐约听到了些不堪入耳的声响,女子放浪的媚笑、男子粗重的喘息,以及床榻暧昧的吱呀声。
姜隐眼观鼻,鼻观心,面上沉静无波,指尖却在袖中微微蜷起。
小丫鬟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房门,侧身让开。
余佑安拉着姜隐闪身而入,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房内陈设简单,一桌两椅,一扇紧闭的窗,与外间的浮华奢靡截然不同,唯有一股淡淡的暖香,昭示着此地的与众不同。
“坐吧。”余佑安声音压得极低,示意姜隐她在桌旁入座,桌上还放着香茗和糕点,都是早就备下的。
欢月楼与萧自闲有关,所以姜隐倒不怕他们在茶点里动手脚,径直坐了下来,为他和自己倒了茶。
余佑安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手里端着茶盏,侧耳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姜隐见状,也忍不住凝神而听,隔壁的动静毫无遮拦地透墙而来。
“……爷,轻些……”是姜雪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娇腻喘息,腻得能滴出蜜来,“雪儿……雪儿受不住了……”
接着是床板急促的吱呀摇晃声,混杂着男人粗野的低吼和姜雪断断续续、真假难辨的呻吟,那声音像无形的钩子,带着赤白的欲念,搅动着狭小空间里沉闷的空气。
姜隐端坐椅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对面挂着的一幅红梅图上,仿佛在研究那画儿的笔触,只是微微抿紧的唇角,泄露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窒闷。
时间在隔壁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中缓慢爬行,余佑安始终保持着倾听的姿态,身形如磐石般稳定。
终于,隔壁的动静渐渐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片刻后,门轴转动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姜雪和男人嬉笑的声音渐行渐远。
姜隐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看向余佑安,压着声音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