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哭出来就好了。
这一招百用百灵。
宋醒眼神里凝固的阴沉也瞬间化开,心口终于一松,哭笑不得:“童言无忌,小时候的那些都不算数,咱们可以反悔。”
云栀呜咽出声:“我还写过咱俩每年都要一起看烟花。”
宋醒:“……这个得算数。”
云栀哭停了,脑袋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可是你又说可以反悔。”
“概念不一样,对象不一样,关于我的就不能反悔。”宋醒试图教她变通。
云栀阴沉沉地盯着他,这种时候跟他争也争不过,于是吸了口气:“随便吧,我想通了。”
宋醒:“嗯?”
“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再见云炜,就是陌路人,况且户口也己经迁出来,我跟他己经毫无关系了。”
“所以呢?”
“所以,下一次不能哭,丢人。”今夜跨年,这是最后一次,今夜之后,往事随风。
“行了,别瞎保证,想通了咱就回去,这里太冷,冻红了。”宋醒面对的方向正面迎风,云栀冷不冷他感受不到,他倒真的冻僵了。
云栀胡乱擦干眼泪:“不是冻红,是哭红的。”
宋醒一叹:“是我冻红,小没良心的。”
云栀“啊”了声,这才注意到他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和通红的鼻端,一时没忍住笑出声,上手理了理他头发,之后双手捂住他整张脸:“有良心的,给你暖暖。”
少女的手心娇嫩柔软,夹着洗过澡之后的幽香,温热从皮肤传递上心田。
宋醒暗骂了声。
冻死也值了。
身高上有一定的差距,云栀手举高,下巴还得扬起,保持这个姿势过久,微微发麻,就在想要把手收回来那刻,腰肢被一股力量桎梏而下意识往前倾,捂着宋醒脸颊的双手也被反握住。
云栀怔然,呆愣地看着宋醒。
被他牢牢锁住,她完全退不开。
风吹过来,己经分不清是谁身上的味道,云栀咽了咽口水,颤睫看着宋醒。
他呼吸好像稍重,气息喷洒在她指尖,传来阵阵痒意。
“还冷,再暖暖。”宋醒贪恋这一丝温存,揽在她细腰上的那只手的力度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