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快递推还给宋美丽,说自己不能要。
宋美丽沉默片刻,刷了会儿手机才说:“我钱都买裙子了,暂时没钱赔你雨伞,裙子先当我抵一部分,给我时间缓缓。”
一码归一码,裙子和雨伞不能混为一谈。
“没拆,你可以退回去,雨伞的事可以缓缓,别人没催我。”江心宁说。
宋美丽生气:“你一定要分这么清楚?”
江心宁:“我的意思…”
“不能退一步吗?”宋美丽火大,“非要把我逼走才甘心?”
这话说哪儿去了。
江心宁今天可是一句重话没讲。
任溶溶觑瞄半天,漱口过来缓和气氛:“那个,我觉得美丽的提议可以。心宁,裙子己经买了,就算不是为了伞,我们一个寝室,也能借来穿,干嘛浪费那个钱。好好说,大家千万不要吵。”
纪律分上次扣掉20,再扣指不定全校通报批评。
江心宁为难:“不是这个问题…”
“爱穿不穿。”
宋美丽却不听了,换上鞋子离开宿舍。
任溶溶第一次当和事佬,以另一方退场而宣告失败,只能吃零食宣泄郁闷。
张琳说:“她那个性子,还没看明白么,不按她说的来,就认为你看不起她,自尊心和泡泡似的。”
任溶溶道歉:“其实伞丢了我也有责任…”
“瞎扯什么,当我没看见伞就是她拿的?”张琳训斥任溶溶,“还是你想替她把一万多块赔了?”
任溶溶又自己打嘴。
“她想和好,你不给台阶下,又说咱欺负人。”张琳对江心宁说,口吻没什么大不了,“她要是嫌你穿过的,不要了,你再掏钱买下来。她干什么不行,审美还行。”
“再说吧。”
江心宁心乏。
太阳己经升上来了,她转头看外面,发了会儿呆。
快到九点了才去操场。
被选上运动会举牌领队的都是佼佼者,代表的是一个年级一个学院的面子。
集合后美女成片。
江心宁衣着朴素,杵在最后排边角位置,颇有些鹤立鸡群。
负责举牌集训的是学生会大三学姐。
她介绍起举牌的意义,教她们踢礼步,忽然话声一顿,招手往那边喊人。
“纪青悬!”
谁?
江心宁步子没迈稳,身子往旁边歪,狼狈地跌开几步。
他的“我不在”指的他要来学校?
“赵学姐,”纪青悬近前,手拿器材质量记录册,瞥一眼人群边的江心宁,“怎么了?”
赵学姐烦躁说:“你们计算机二年级举牌手和西个候选举牌手全撂挑子了,说你带头给一年级的投票,不给她们投票,让你们男生自己选一个穿裙子上去举。到底怎么回事儿?”
后面那句妥妥讽刺男生群体。
纪青悬皱眉:“我投谁的票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惹众怒了。”赵学姐道,“赶紧哄一个抬上来吧。”
哄?
纪大少爷的字典里没有“哄”这个字眼。
“不举就不举,”纪青悬嗓音凉薄,“我让我投出来的人帮忙举。”
七千多票和宋美丽的话360度环绕江心宁。
她背对众人走神,听见纪青悬说的,快速拽下头绳散开马尾,抓着两边头发挡脸,恨不得马上逃离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