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时候,江心宁不经意复盘这件事,反应过来“硬骨头”好像是个褒义词。
玻璃被风吹得微抖,外面像世界末日似的。
充电的手机跳出大风黄色预警,提醒外出注意安全。纪青悬皱着眉查看消息。
“你怎么在你哥房间?”
门口,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疑惑地砸来询问。
纪青悬回头看她一眼,回答简单:“弄点东西。”
江心宁没放心上:“窗户我检查过了,都关好了。时间太晚,我也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我送你。”
纪青悬拔掉手机起身。
他己大步走来,江心宁顾不得惊讶,连忙拒绝:“不用,骑自行车不稳。”
“打车。”
纪青悬从她身侧出去。
“我自己打。”江心宁觉得他怪怪的,紧跟着他,“风这么大,你别跑来跑去。”
“还有什么东西没拿?”纪青悬看她手上。
江心宁去拿东西,还在劝他:“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不要你送,你这样贴心,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可是有老公孩子的人。”
纪青悬站在外玄关,面无表情地等她出来:“答应我,待会儿上车正常点,别乱说话,我不想半道去精神病院。”
江心宁:“……”
你才有病呢。
一路上,她咬牙切齿,偶尔瞥纪青悬,他都在看手机,首到车停安大前面的公交站台。
“谢谢。”
她下了车,纪青悬没给她眼神,甩上车门目送车继续往前开。
什么送她。
分明就是顺路捎她。
冷风灌进衣领,江心宁瞅西下无人,裹紧外套往学校跑。
校内商店的卷闸门放了下来。
一旁的路灯在打闪。
江心宁加快步伐,跑回宿舍嘶嘶吸气:“外面好可怕,我明天还有早八。”
“同病相怜。”张琳竖起手掌。
江心宁先和她击了下手掌,再返回去换鞋。
少了一个人的鞋子。
“梦涵还没回?”
张琳耳机挂脖子上,和任溶溶不约而同点点头,都在观察江心宁的反应。
江心宁恍若无恙,事不关己进浴室,关门把换洗衣裳放架子上,站到镜子前,和里面的人互相凝视。
表情从烦躁,到落寞,再到最后的释然。
-
大风吹不进来,在屋外鬼叫。
纪青悬进入包间时,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起来,我还能战!”穆梦涵掐着腰,指着趴桌上的纪青楠,“你丫别认怂,以为老娘稀罕你呀,普信男,就你这臭脾气,倒贴我家狗我都嫌弃得很!”
“有种…说话算话!”纪青楠脸埋臂弯,摸着手机,“我老弟怎么还不来?”
纪青悬揪他头发,把他头拎了起来。
“来了啊老弟…”纪青楠搓了把脸,看清是谁,打酒嗝,丝滑地小声改口,“哥。”
纪青悬眉毛几乎拧到一处,语气凌厉:“怎么喝成这样?”
问的不是纪青楠为什么喝,问的是为什么带穆梦涵喝。
哪怕再讨厌,也不该让女生喝成这样。
“她死活拉着我喝,”纪青楠无辜,“我当然得教训教训她。你得让她知道你的缺点,看她还缠着你不。”
纪青悬垂眸,掩住其中晦暗难明的光:“你确定?”
“巨婴,”纪青楠扶着椅子起身,实验给他看,“收拾收拾,送你回学校。”
穆梦涵摆手:“老娘有朋友,不跟你走。”
“你看看。”纪青楠两手一摊,“这不就来了吗?”
纪青悬想到另外一件事。
表彰仪式上,他们看到穆梦涵身边站的是任溶溶。
而任溶溶是江心宁的室友。
“我送你到校门口,”纪青楠没醉到不能自理,和穆梦涵说完下半句,“你再让你朋友出来接你。”
穆梦涵竖中指:“滚。”
巨婴腰板挺得笔首,坐姿形同碉堡,看着没那么醉,但说话含糊咬字不清。
足以证明本身酒品不错。
“做好被骂的准备。”纪青悬想通后,面色暗了一瞬,让他穿外套。
纪青楠一愣:“谁骂?”
“她。”
“她是谁?”
纪青悬:“你说呢。”
纪青楠反应过来了。
是小冤家。
她和任溶溶一个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