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当镜子照。
妈的一群牲口,看老子等下怎么灌你们。
“坐下。”纪青悬轻声对她说,“都是自己人,不用站。”
江心宁点头:“好。”
而等她落座,纪青悬却又站起来了,挪了一下身后的凳子,喝掉一大口白酒。
看上去就好像他只是因为挪凳子才顺便喝酒的一样。
而不是特意站起来还她的敬酒礼。
江心宁心情古怪,喝完杯子里的果汁,心口的温度烧到脖子,还在继续往脸上爬。
“还有一个纪学长呢。”纪青楠提醒某位。
在座之人,只有江心宁会喊“纪学长”。
这话在点谁不言而喻。
江心宁威慑他一眼,到底不能驳人面子。
纪青悬把果汁瓶口搭过来。
他的脸己经微醺,气息灼热,似乎不胜酒力,薄薄的两片唇瓣因酒精变成熟透的绯红色。
江心宁喉咙吞咽,心慌地移开目光,敬对面的纪青楠。
“纪学长。”
这一声纪青悬也看她,发现她的目光不是自己,才收回眼睛。
酒过三巡,大家的杯子都重新倒满。
纪青悬也不例外。
江心宁的果汁换成啤酒,她起身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啤酒罐没有了。
而纪青悬的面前多了杯啤酒。
“酒别喝了。”纪青悬等她坐下来,胳膊支在桌面,拇指抵着唇,偏头对她说,“喝点汤。”
江心宁问:“这杯啤酒是我剩的?”
纪青悬垂眸扫一眼,似是有些醉意,眯着眼睛轻笑:“嗯,我给你喝掉。”
喝她剩下的…
江心宁感觉自己才用冷水洗过的脸又要烧起来。
手机响铃。
她察觉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投过来,抱歉说:“我接个电话。”
父亲江林路过安大,说给她带了东西。
挂断,江心宁回到桌旁没有再坐:“学长你们慢慢喝,我有点事出去,待会儿就来。”
“回学校?”纪青悬问。
江心宁微微弯腰,小声告诉他:“我爸来了。”
纪青悬皱眉:“喝了酒,没事?”
“我自有办法。”
她带伞离开,纪青悬把她送进电梯。
等他回到桌旁,那位没怎么说话的弟弟冷不丁笑了一声,修长手指捏着玻璃酒杯,杯底和桌面碰了碰,酒液洒出来些许。
“哥,”纪青楠勾着唇角说,“我还没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