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概,说:“看来你己经有了选择,还问啥。”
“啊?”
江心宁当局者迷,露出茫然的表情。
张琳指点迷津:“你都考虑到失去这件事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后果了,就说明你不是非这件事不可。但那样东西对你来说诱惑很大,你觉得如果错过,会后悔对不对?那还犹豫什么,勇敢放弃这件事,追求你想要的东西。”
江心宁心中踌躇。
虽然张琳说得对,也和她想的完全吻合,但她没有告诉张琳,那件东西对她来说或许是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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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被灰色云朵覆盖。
江心宁快要走到校门口,纪青悬打来电话。
她接通:“学…青悬。”
听筒里淡笑入耳,通过听觉神经首达全身筋络,江心宁倏而热了面庞。
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多热络的关系,这样喊他实在暧昧不清。
“回头。”纪青悬说。
江心宁转过脑袋,他仿佛被人群簇拥而来。
黑色风衣衬得他身材愈发颀长挺括,步伐匆匆。那一幕颇有几分像电影画面。
他拿下耳边手机,她也挂断电话。
近前,纪青悬说:“属兔子的,走这样快?”
“兔子是蹦的。”江心宁嘟囔,她的确属兔。
“兔子耳朵很红,冷?”
纪青悬摸她耳垂,以为是凉的,没想到是热的。
他面露诧异,又去看另只耳朵。
是白色的。
“好奇怪。”纪青悬像是真不知原因。
江心宁扒开他的手,捂住自己耳朵,慌不择言:“我们兔子、兔子的耳朵,就是这样奇怪,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别大惊小怪了。”
被她接连几个“怪”字雷到。
纪青悬盯着她笑,微表情耐人寻味。
江心宁怕他拆穿自己,索性两只手都捂住耳朵。
听不见,就不怕他拆穿。
“我又没说什么。”纪青悬好笑地拿下她一只手。
如她所说,她的手好像无时无刻都是凉的。
来来往往全是人,江心宁不想和他牵手,慌乱拿自己的头发围脸,警惕前后左右,压声儿问:“干嘛?”
这里的人可比早上那会儿多得多了。
“晚上有时间没?”纪青悬搓了搓空荡荡的指尖。
江心宁以为他有话要说:“有,等我做饭的时候再说,现在要买菜。”
纪青悬拉住她的衣袖停下来,眉眼竣黑,瞳孔深邃到一圈一圈。
像漩涡。
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仿佛一下子就能把她吸进漩涡深处。
“我是问,你有没有时间和我在外面,我们不回家,就你和我。”
江心宁脸色涨红:“整晚都不回来?”
她说完咬住嘴唇,十分纠结和抗拒。
那反应一看就知道在脑补不该补的东西。
纪青悬屈指,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休想。那不是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