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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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大早上，江心宁起来贴对联，何元英给她递胶带，看对联齐不齐。

对门庄悦家的门开了。

率先出来的是庄悦的男朋友。

男人看起来有30多岁，属于长相比较老成类的。但气质清秀。

楼道窄，江心宁护着母亲往自家门口让，庄悦拖了个行李箱出来，和她们母女打招呼。

“新年好啊！”

江心宁回了一句新年好，疑惑：“你今天还要出去啊？”

庄悦挽着男朋友臂弯：“答应他妈妈，去他家那边过年，不想去的太早，就一首拖到今天。现在出门，刚好中午能到。”

从江心宁的视角，能看见屋里庄悦的父母脸色并不好看。

她没有多聊，和何元英回到家中。

何元英把胶带放到鞋柜，语气感叹：“看来以后找婆家，不能找太远的，你看见庄悦他爸妈没？脸色臭得像榴莲。”

江心宁没多想：“您上次不是说了吗，庄悦现在干什么，都得看她爸妈的脸色。”

“不过老庄两口子，也算是给人家男方脸面了。”何元英问，“你以后想找外地的，还是本地的？”

桌上放了沓福字。

江心宁一张张分开：“这种事哪说的准，万一以后爱情来了，不能因为对方不是本地的，就不要他了吧。”

何元英神色微恙。

母亲突然不吭声了，江心宁猛然意识到自己回答得不妥，抬头看着母亲，解释：“我刚刚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发表意见，不是在说我自己。”

“哦。”

何元英反应平平，拿了张福字朝阳台走。

江心宁怕母亲多想，也拿了张福字跟过去：“我以后不一定结婚，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

这话完全脱口而出，只是生怕母亲会失落惊慌。

未成想何元英却皱眉：“瞎说什么，不结婚，你是要跟我们耗一辈子吗？”

江心宁被训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元英察觉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凶，索性明着问：“我昨天看到给你送礼的那个男孩子，是本地的人吗？”

江心宁不由睁大眼睛：“您说他？不是…不，他是本地的，但和我只是同学，我和他没有谈恋爱，我不喜欢他。”

何元英不知道信没信，把福字贴上玻璃，说：“谈对象是谈对象，结婚是结婚，很少有人能第一次谈恋爱就结上婚的。”

江心宁则把福字贴上杂物柜门。

她赞同道：“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如果我谈恋爱了，那一定不是奔着结婚去的。”

何元英费解，觉得女儿这种思想有渣女潜质。

江心宁就继续说：“但如果走到结婚的那一步，我也不会拒绝。主打一个能结就结，不结就是缘分不够，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