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关系。”

纪青楠不客气：“我看你就是蠢，别人对于自己的人生，那都是不惜一切努力抓住机会。你呢？白送上门的，都不看一眼，不是傻子就是白痴。”

江心宁被说得有点生气。

她分明没那个意思。

人在恼怒之下，容易意气用事。

她凶道：“去就去，你在这儿等我。”

计谋得逞，纪青楠高高兴兴地回到车里，拿湿巾纸把副座上上下下擦一遍。

他这辆车买了之后副驾还没坐过女人。

车开出安大校园。

纪青楠心情不错地找话题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和男人出来，也不捯饬捯饬自己。”

江心宁昨天晚上兼职睡得晚，上车就犯困，她闭着眼睛说：“我又没把你当男人。”

“那你把我当什么？”

纪青楠一听这话瞬间没了笑脸。

江心宁说：“一个人。”

一个人。

但不是男人。

纪青楠要被气笑了：“我哪点不男人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心宁打哈欠说，“你对我来说，就像我念小学，坐我后面总是拽我辫子的男生。”

纪青楠磨牙：“对我没有非分之想的意思？”

“对。”江心宁点头，“所以我不用在你面前打扮。”

“你和我哥谈的时候，不也没打扮嘛。”纪青楠笑，“能对着我这张脸说出没感觉这种话，真不知道打谁的脸。”

封在心底的感情被冒然提及，江心宁被挖空的心脏犹如被扔进去一块布满尖利棱角的石头，砸出刺痛和回响。

她愣愣望着前方，扭过脸看车窗外，留后脑勺给纪青楠。

车内气氛异样。

纪青楠心中思忖，还是决定冒险试探她如今对纪青悬的态度：“你喜欢的到底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脸？”

“再问这种问题，我下车不跟你去了。”江心宁烦躁。

“还成了禁忌。”纪青楠自言自语嘟囔，一会儿又嘲讽，“就这点出息。”

江心宁觉得他太坏了，老是捉弄人，嘴硬反驳：“不是你提，我根本想不起来他这个人。”

纪青楠勾唇：“所以即便我这张脸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想到他，是吗？”

林荫投进车内，光影在江心宁的脸上晃过，仿佛回忆的碎片在她眼前浮现。

是。

可是这个字她说不出来，喉咙像被堵住似的。

她知道是谎言。

安静一会儿，她仍然不发言，纪青楠便知道她态度了。他选择故作不知，舔了舔唇瓣说：“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