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管。
江心宁点头:“那些钱,我爸后来捐给别人了。”
纪青悬摸了摸她的脸,把她轻轻抱进怀里,很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想以这种方式,希望可以帮到你。我后来有想过,你那段时间的烦恼,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江心宁否定,“家里的矛盾早就有了,和你给的那笔钱没关系。你做的好事,不存在任何责任。”
她从未想过把“给弟弟做手术”的导火索责任推给“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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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新家,刘必等全部行李整理完,带着人离开。
晚点儿夜色渐浓。
他手臂不方便,江心宁帮他脱衣裳:“那人偷走了电脑,还有一些好像是文件,有关系吗?”
“不碍事。”纪青悬忍着疼,“都是复印件,原件我早己经提交给检察院。”
江心宁:“那这件事…”
纪青悬道:“判决是过程,一次性交完所有证据,就会有被推翻的可能,证据要不断叠加,通过舆论发酵积累怒气,才能对这个人实施最高判决。”
江心宁点点头。
西裤和衬衫依次脱下,她看到男人大腿和臂膀上的纱布,胸腔里闷闷的。
夜里,纪青悬做噩梦。
江心宁被耳旁的呓语闹醒,打开床头灯,发现他双目紧闭,额头大汗,立刻握着他的手喊他。
“青悬?老公?”
纪青悬这才从车祸的噩梦中惊醒。
梦里,他被渣土车撞了,死得很透。以灵魂的模样看见江心宁和纪青楠走到一起。
她生了一个孩子,管纪青楠叫“爸爸”。
“你做噩梦了。”江心宁拿水杯给他。
纪青悬撑着身子,坐起来喝水,他额头布着细密的汗,喝完水,垂着头心事重重。
江心宁拧了个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汗。
纪青悬握住她的手腕,自己拿毛巾胡乱擦擦,随手丢到床头柜,勾着她的手指半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