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走了过来,从中取出了两瓶递给她们,说,“剩下的交给我吧,你们去休息吧。”
池今今点头,拉着唐诗在旁边坐下。
沈茉莉将水一一分给班上的同学。
“文体委员,你可真是太好了!”
“文体委员万岁呀!”
班上同学一个个对沈茉莉是赞许有加,尤其是个别男生,首接都要把“喜欢”两字写脸上了。
唐诗心里不快,嘟囔,“我俩累死累活的,怎么不见有人跟我们说声谢谢,敢情苦我们吃,甜都归了她啊。”
“好啦,都是小事,不用在意,人家都出钱了,我们出力也不过分。”池今今宽慰道。
唐诗气呼呼说,“也就你好说话,不计较,是我,我才不去呢,这种替别人做嫁衣的事,打死老娘也不干。”
池今今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像抚一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
夜里,池今今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笔,她将笔放在鼻前,笔杆上有股淡淡的木质香。
有人说橙色可以让人忘记时间,因为阳光就住在里面,但是没有人告诉她,里头还住着一位少年。
池今今微微一笑,握着笔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子又过了两天。
站完军姿后,教官让她们休息十分钟,池今今捂着肚子在旁边坐下。
唐诗见她脸色不太对劲,凑上去关心的问到,“今今,你怎么了?”
池今今贴到她耳边,小声说,“我,我那个来了,肚子痛。”
“那你怎么不打报告,跟教官说啊?”
池今今嘀咕,“我,我不好意思。”
要是教官是个女生,她肯定就说了,可偏教官是男生,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唐诗扭头就冲教官喊到,“教官!让我们班长休息吧,她大姨妈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池今今没想到她居然说得这么首接,还这么大声,搞得她脸一下就红了,急忙的扯了扯唐诗的手臂。
教官叉着腰,一本正经道,“大姨妈来了为什么要休息?可以叫大姨妈找个地方等一等,反正也快下训了,下训了再见大姨妈也不迟。”
场上当即有人首接笑出了猪叫声,一个个笑得捶地抹泪。
教官满头疑惑,不懂他们在笑些什么。
池今今恨不得给自己刨个坑,这十几年的脸都在这军训里丢的一干二净了。
唐诗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大姨妈不是那个大姨妈,大姨妈是月经,她来月经了!”
“唐诗,你,你别说了……”
快点闭嘴吧大哥!
池今今扯着唐诗小声嘀咕,她在一边己经尴尬的想要原地去世,心中懊悔为什么要跟唐诗讲,她宁可疼死,也不想社死啊。
教官终于后知后觉,黢黑的脸颊上,居然也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红晕。
也亏唐诗这么一说,教官首接叫她回宿舍休息。
不过倒惨了唐诗,也不知是不是唐诗的祈雨阵灵验了,还真下起了倾盆大雨,但唐诗还没高兴三分钟,教官他们就发下了雨衣,让他们在雨中站军姿……
后来池今今总是有意无意的经过樱花园,但没有再见过那位学长,池今今伸手抚上他常倚靠的树干,仰头往上看去,枝桠在风中摇晃,樱花瓣落下轻砸着她的脸。
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担心他们的缘分就只有那么多,村里人常说有缘的人,纵然相隔万里也会相见,但缘尽的人哪怕在身边,也会互相不见。
池今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的陌生人,而产生思念的感觉。
军训不知不觉接近了尾声,教官也将要同他们离别。
一个月的时光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长,但却叫人足够认识那个面上严肃冷酷,内心却热情幽默的教官。
军训很苦,期间无数次池今今有祈祷它快点结束,但真正等到要结束时,心中却又开始不舍起来。
离别的前一晚,同学们起哄,让教官们表演才艺,今夜的教官变得异常好说话,上前就为大家打了一套军体拳。
随后又有别班的学生,上台表演舞蹈唱歌,沈茉莉在班上的起哄下,也上台弹了一手吉他。
好听的吉他声叫人听的如痴如醉,在人群中的池今今不由羡慕他们的多才多艺,羡慕他们的自信与从容。
一曲献完,台下掌声如雷。
后来又有别的班的教官提议办个拉歌比赛,很快此起彼伏的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