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街上走着走着,盯着虞夏和贺闻清老半天,然后欣喜出声:“你们都这么大了?”这一嗓子成功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唤回了许多年前的岁月里。
然而更多的时候,虞夏并不太想出门,电视机播放着老旧的香港电影,那些电影往往没有被他们看到结局,便任由它继续在电视上播放,然后去做一些更加闷热潮湿的事情。
虞夏那些因为匆匆别离而被埋葬的长青街岁月,在这个漫长的假期一点点被重新拾起。
首到有一天,虞夏从杂志社回到长青街,612的大门微掩。
这没什么新奇的,贺闻清也经常会估摸着她快要回来的时间点给她留门,以免他在炒菜而听不到敲门声。
她不假思索一边推开门一边嘟囔:“贺闻清,我今天都要气死了,遇到了一个好难缠的采访对象……”
抱怨的声音只持续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客厅空荡荡,厨房也空无一人。
虞夏突然想到贺闻清曾经说过,城中村并不安全,会有贼。她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路过卧室门的时候愣住了。
贺闻清坐在地板上,长腿屈起,怀里抱了个电吉他,黑色的线缠绕起来。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眼虞夏,没说话,手指拨动了几下吉他,低低的电流音霎时间回响。
这也恰好触动了她的回忆,她几乎是扑到了贺闻清的怀里,语气兴奋:“这把琴你还留着?”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注意到,这并不是小时候的那把琴,这个更新一点,也没有落漆。
“之前的坏了,”贺闻清稳稳接住她,眼底笑意明显,“而且型号己经停售。”
所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同款。
当初把电吉他对虞夏、对贺闻清来说都尤为重要,如果不是虞夏在军训上表演,贺闻清或许永远不知道他曾离她这么近过。
“生日快乐。”他微微侧过头,在她额头落下温热的触感。
虞夏呼吸一顿,在忙实习的这段时间里,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卧室的窗户敞开一半,屋外,独属于夏日夜晚的闷热与室内的冷气撞个满怀,将他们的衣摆卷起一个角。
那把作为生日礼物的电吉他己经被可怜兮兮地放在地上,少年的右手扶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控住她的后颈,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