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地又收回了视线。
没人看到桌子底下,男孩用力攥紧了衣角,眼前起了不明显的薄雾。
一节课西十五分钟闹了这么久,也就剩半个多小时了,陈幸成绩不好,但家里有钱舍得送礼,此时此刻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无聊地切橡皮,贺丽亭也不管他,讲完一首古诗就放下了粉笔,让他们自由背诵。
陈幸看了眼文具盒里的橡皮,开始物色对手,把橡皮当做子弹,非常不客气往旁边的小朋友身上扔。
身旁坐着的就是那个说他撒谎的小女孩,橡皮刚落在身上就大声喊老师,贺丽亭就算再偏心,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维护她所谓老师的颜面,生硬地说了他两句。
陈幸“切”了一声,重新开始物色新的目标,很快,他的视线就落在了最后一排的男孩身上,笑了。
后座的男孩也没有听课,干干净净的课本铺在桌子上,一遍一遍抄着枯燥的古诗,忽然见桌上落了一小块橡皮,还抬头看了看,就对上了陈幸得意的神色。
男孩把橡皮块扫下桌,继续抄作业。
自由背诵没过多久就下课了,贺丽亭早就受够了这乱哄哄的教室,几乎是踩着铃走的。
陈幸见到刚刚那一幕,觉得自己落了面子,像个泥鳅一样滑出了座位,跑到后面一块橡皮狠狠扔在了他的身上。
橡皮很软,不疼,但男孩恰好在那一刻抬起了头,小块的橡皮几乎是擦着眼球过去的,男孩下意识闭住了眼,眼睛的异样让他没忍住叫了一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