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蹲下来递给蒋琳,目光平静:“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这个样子,可以报警抓我,为你的丈夫和儿子们报仇。”
蒋琳流着眼泪摇头,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泣不成声。崔澜一步一步逼近,蒋琳一步一步后退,最终,蒋琳被逼到了角落里,情绪彻底崩溃,疯了一样将手机砸到了地上,脆弱的手机瞬间就碎得稀巴烂。眼泪鼻涕糊了蒋琳满脸,她崩溃道:“我怎么可能报警抓你啊?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我们相依为命。我们互相体贴。我们是彼此心底最柔软的存在。你可能看不上我的懦弱,我也不认同你的暴力,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蒋琳嚎啕大哭,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在崔澜的注视下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情绪,仿佛多年的委屈都随着这场哭泣一同泄了出来。崔澜目光缓和地看着她,任由她嘶吼和发泄。蒋琳还是报警了,不过面对警方的询问,她说的是崔爸和崔凡崔武互殴造成的这个局面。鉴于狼牙棒上只有他们三个的指纹,又有崔澜亲自出手完善细节,所以警方没怎么怀疑就定案了。崔爸和崔凡崔武父子互殴导致彼此都重伤垂危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熟人圈子,父子三个一度都是人们嘲笑议论的焦点。崔爸和崔凡崔武最终还是在濒死边缘被救回来了,一段时间过去,崔澜把他们从康复科接了回来,当天就有公益组织的护工上门,表示愿意义务照顾他们三个。那些护工,自然是崔澜的傀儡。崔澜让他们分工合作虐待父子三个,傀儡们按照崔澜的吩咐,各种虐打折磨崔爸和崔凡崔武,尤其是崔爸。崔爸万万没想到啊,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境地。_h.u?a′n¨x`i!a¢n¢g/j`i!.+c~o^m+他期盼着有人可以上门来看他,然后他就能说出实情为自己报仇,但是等啊等的,崔爸一个人都没有盼来。混浊的泪顺着崔爸眼角流成线。崔澜借口自己需要陪读,在高中附近给蒋琳租了间房。这个高中跟以前的家离得远,没人认识蒋琳,也没有人知道她从前的事情,蒋琳每天在屋子里看看电视,做做爱吃的饭菜。一段时间后蒋琳有了很大的不同,整个人由内而外焕发出一股勃勃生机,以往花白的头发竟然也乌黑了许多,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崔澜看在眼里,颇为欣慰。她还有意识地给蒋琳找了几个兴趣爱好,分散蒋琳注意力的同时也让她更全面地认识了这个世界。蒋琳情况稳定之后,崔澜就没啥事了,某天忽然想起了蒋琳她爸,那个从小家暴蒋琳到大的男人。崔澜赶紧让系统查了一下,得知那老东西竟然还没死,直呼赚到了,连夜跑过去将那老东西剥皮抽筋,最后,那老东西变成了一团没有人形的红肉。崔澜给他贴了张保命符,又专门开辟了一个空间把老东西扔进去折磨,这才心情愉悦地舒了口气。所有贱人都解决后,崔澜就只剩下学习一件事了。来年六月,崔澜以本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被国内所有顶尖高校抢破头,待遇一个比一个优厚,蒋琳嘴都要笑歪了。崔澜选了自己喜欢的大学,毕业后做起了自己的事业,并支持蒋琳成立了几个反家暴基金会。蒋琳就此忙碌起来,这些年她跟着崔澜见了许多人和事,眼界变得开阔的同时,心态却年轻了不少,皮肤白皙,头发黑亮,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温和。每次帮到曾经跟她一样遭遇的同性之时,蒋琳心中总是充满成就感。某天,蒋琳忽然很认真地对崔澜说:“好奇怪啊,以前那种日子,我是怎么忍下来的?”蒋琳十九岁结婚的,十九岁之前被亲爹打,十九岁之后被崔爸打,那时候,蒋琳以为都是这样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无非是藏得好与坏打得轻或重的差别罢了。所以她也没想过要反抗,虽然偶尔觉得苦,但也还能熬。崔澜微微一笑,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以前的蒋琳,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罢了。崔爸的头骨被崔澜打折了,崔爸的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状态,鲜血顺着头顶蜿蜒而下。崔澜动作凶狠,并且是一下比一下凶狠,很快,崔爸的肚子上也破了一个大洞,全身一百多处骨折,疼得崔爸生不如死。一切发生得太迅速太突然,蒋琳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冲过来拦崔澜:“澜澜!你,你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还小……你还要读书啊!”蒋琳语无伦次地激动道。“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