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班底,有的有了孙子,有的孙子都没呢,三代同堂最多十个人,一人十亩来分,也才一百亩,一百亩能干什么?
一亩地才见二百斤粮食,一百亩赶上丰年两万斤,看着挺多,三成税就得六千斤,佃农不吃饭吗?又得去六千斤,手里只剩下八千斤粮食
粮食收购价三文钱一斤全买了也才24两!
24两对百姓来说是一笔巨款,出了皇城找个村一住,24两若没病没灾足够普通百姓舒舒服服不愁吃穿一整年。
但是二十西两放之前都不够在皇城买五盆冰!
人际往来、穿衣吃饭维持体面,养下人,甚至出行用马车的马你也得喂粮草啊!
刚开国,都穷,官员们也过的紧紧巴巴,就指着这些地做个饿不死的保障。
结果皇帝一开口要夺你口粮,那我们跟你打天下是为了什么?
整个朝廷乱成一锅粥啊!
李压宸这是掀了屋顶下了把雨刀子。
她此举是动了整个朝堂的利益,一天内挨的喷比三年都多。
御史大夫连动摇国祚、亡国都说出来。
朝臣只见皇帝落下一巨雷然后神色凝重,一声不吭的挨喷到散朝。
从神色漫游中回神,诸葛丞相一心三用,一边想着商籍秋闱对朝堂的影响,一边想着国师对收田令的反应
面上不露声色,反应速度不慢的回答国师的问题
“对,郑夫人说,全烧了”
多大的火能将所有藏书烧干净?
可是郑兴达己经死了,俗话说祸不及家人,他的未亡人都披麻戴孝跪请进皇宫,即便知道里面有不对,也没法查了。
因为就是郑兴达发疯烧的书房,再查也是事实,郑夫人最多没有救火。
孤儿寡母的,陛下若从重处罚,有失仁德,这个亏,皇帝吃定了。
收田令的大胆政策,不像是陛下想出来的,陛下之前明明就很满意前朝的租赋税,忽然改变主意,很难不让人猜测被什么影响了。
他提了水泥、秋闱、收田令,提水泥时故意模糊了将作大匠陈述的‘受国师派遣,依据国师给的方法配比试验’,不见国师有反应。
提秋闱时,说陛下只取捐款排名前十,不见国师有反应。
甚至提足以动摇社稷的收田令,也不见国师有反应。
他就像一座神龛,近若咫尺却远在天边,俯瞰着凡人兴衰,任凭诸葛川费尽口舌,高坐的神龛,也不予回应
诸葛川甚至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即便如此也只能轻叹:神仙不与凡人语。
但是他回应了。
在诸葛川即意外又觉得本该如此的话题上回应了。
郑家藏书。
“郑家藏书经国师起灵,自然与一般的书不同,郑家此次是对书灵的不敬,对国师不敬,在下觉得应该重罚”
岑知郁微微皱眉
“书灵如蜉蝣,注定散去,火灾是意外,郑家如何全由陛下处置”
“只是书烧了要耗费许多时间抄写整理,如今书籍印刷过于死板”
“我这里有一活字印刷术,丞相可感兴趣?”
诸葛川:“……啥?”
他不是在试探国师深浅吗?他不是在试探收田令是否出自国师吗?
他还想试探国师的目的和立场!怎么就……被塞了一个即将烤熟的‘大饼’呢?
这个饼……怪诱人的,他接呢还是接呢?
诸葛丞相满脑子活字印刷,斗志昂扬满心城府的进来,恍恍惚惚又惊又喜的出去。
回到府中,诸葛川发现他不仅什么都没试探出来,还被牵着鼻子走了!甚至不知道国师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书都烧了,还花时间整理什么啊,难不成国师会用仙法将书变回来?
也不无可能,毕竟神仙手段?
可是这次岑知郁没有用仙术。
他召了秘书监的一些人,在院子里摆开抄书的小方桌子,每个桌子坐一人,依次排开二十人。
众人不知道他是何意,看着桌子上誊抄的书得名字疑惑。
每张桌子上放着一张书名,二十张桌子,各不重复。
岑知郁从他们面前走过:“今日召诸位来是为了抄书”
“郑家的书虽然被烧,但我无意间记了些,郑家藏书共1356本,囊括了各个朝代”
“我说,你们记,能记多少记多少。”
不等众人有异议,岑知郁己经开始了。
从第一个人,依次往后。
他准确的背出每个人面前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