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黄让型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些恐怖的画面,心有余悸。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看了看黄让型,说道:“你醒了,你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需要好好休息。”
黄让型抓住护士的手,急切地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的父母和老婆真的死了吗?” 护士同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黄让型松开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护士:“我的手机呢?” 护士将手机递给他,他迅速打开相册,想要找到和洪灯婷的合照,可当他打开相册时,却发现所有和洪灯婷的照片都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一样。
他又打开通讯录,发现工友们的号码也不见了,整个通讯录里只剩下一些陌生的号码。他慌乱地拨打那些号码,可电话那头不是提示空号,就是无人接听。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黄让型决定出院,他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办理了出院手续,走出医院,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变得陌生起来。街道上的人都穿着奇怪的衣服,表情冷漠,仿佛没有灵魂一般。他拦住一个路人,问道:“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路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黄让型继续向前走,他来到了自己曾经工作的工地,可工地却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所有的建筑设备都不见了,仿佛这里从未有过工地一样。他走进自己曾经和洪灯婷住过的出租屋,里面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就在他满心疑惑,不知所措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那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让人毛骨悚然。他顺着笑声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在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黑袍人的脸被阴影笼罩,看不清面容。
“你终于来了,黄让型……” 黑袍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是谁?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吗?” 黄让型愤怒地问道。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突然,黑袍人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他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滴在法阵上。随着鲜血的流淌,法阵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光芒中,黄让型看到了无数张痛苦扭曲的脸,那些脸不断地朝着他扑来。
黄让型惊恐地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地下室的门不知何时己经关上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那些痛苦扭曲的脸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它们冰冷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就在他绝望之时,光芒突然消失了,地下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黄让型缓缓转过头,发现黑袍人己经不见了,法阵也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当他再次看向西周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空间,西周都是黑色的墙壁,没有出口。他在这个空间里西处摸索,想要找到出去的路,可无论他怎么走,都回到了原点。
突然,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画面,画面里是他和洪灯婷的生活片段,可那些画面却不断地扭曲、变形,变得恐怖异常。洪灯婷的脸在画面中变得狰狞可怕,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黄让型。黄让型拼命地摇头,闭上了眼睛,可那些恐怖的画面却依旧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啊!” 黄让型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他的声音不断回荡,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呼救。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洪灯婷的脸,那是一张充满爱意的脸,他看到了父母的身影,父母在家里摆设了一个灵堂,灵堂里面的遗像居然是自己。
原来一切都洪灯婷的梦。视角是黄让型的。死的居然是黄让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