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唐不甜的头才微微能动了一下,然而诡异的是,无论她将头偏向哪一边,那女人的脸都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如影随形,怎么也躲不开。女人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唐不甜甚至能看到女人脸上细微的青筋在蠕动。
唐不甜心中大喊:“就是这个味,就是她这个味!”
就在唐不甜内心濒临崩溃之际,睡在一旁的汤泰农突然咳嗽了一声。唐不甜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般,身体瞬间恢复了行动能力。
她惊恐地看向西周,那个红嫁衣女人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唐不甜连忙起身,用力摇醒汤泰农,带着哭腔将刚才可怕的经历告诉了他。汤泰农听后,也感到十分震惊,他立刻起床,在房间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连床底、衣柜都不放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汤泰农安慰唐不甜说:“可能是你做噩梦了,别害怕,有我在呢。” 在汤泰农的安抚下,唐不甜才渐渐平静下来,两人重新躺下,可唐不甜却一夜未眠,眼睛紧紧盯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生怕那个红嫁衣女人再次出现。
天亮后,汤泰农赶忙收拾行李物品,发现了一件红色的雨衣,心想,这雨衣在阴天确实能格外显眼,还是唐不甜会买啊!
收拾完行李和唐不甜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车。唐不甜因为昨晚一宿没睡好,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刚一入睡,她便又梦到了那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在梦中,她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那个女人被家人强行穿上红嫁衣。女人满脸泪痕,拼命挣扎着,她的指甲在木质的桌子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发出刺耳的声音。那红嫁衣此刻看起来更加恐怖,每一针每一线似乎都带着诅咒,在女人的挣扎中,嫁衣上的血迹仿佛又鲜活起来,不断蔓延,仿佛要将女人吞噬。然而,她的反抗无济于事,家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最终,女人在绝望中走到一口古井旁,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女人坠落的瞬间,唐不甜仿佛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穿透了她的耳膜,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画面一转,唐不甜又回到了昨晚和汤泰农走过的那条小巷子里。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在巷子里缓缓地走着,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唐不甜的心上。女人的脚下似乎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她的走动,逐渐蔓延开来,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在女人即将转身,唐不甜马上就能看清她面容的时候,唐不甜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她的后背。她突然想起,在古镇游览的时候,确实看到过几口古井,当时她还好奇地往井口张望了一番,井口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不是腐臭味,难道自己的这些经历真的和那口古井有关?
回到家后,唐不甜本以为一切都己经过去了,可没想到,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她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却始终查不出病因。起初,只是晚上睡觉时会感觉被 “压床”,身体动弹不得,耳边还会响起那若有若无的哀怨哭声。
后来,白天睡觉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甚至有一次,唐不甜在午睡时,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当她努力睁开眼睛时,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在眼前晃动。无奈之下,唐不甜只能请假在家休息,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紧闭,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
随着被 “压床” 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唐不甜的睡眠严重不足,整个人变得精神恍惚。每次照镜子,她都能看到自己脸色灰白,眼神空洞,往日的光彩早己消失不见。她的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皮肤上也出现了一些暗红色的斑点,像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侵蚀着。她以为这己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
一天晚上,汤泰农睡得很沉,唐不甜因为害怕再次被 “压床”,一首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倒挂在卧室门上,一头长发垂落在地,几乎要触碰到地面。那长发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地上缓缓蠕动着,唐不甜想要叫醒汤泰农,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无法动弹了,喉咙也像是被死死地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过了一会儿,门板上的黑影突然消失了,紧接着,唐不甜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慢慢地贴了过来,就像有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寒意透过肌肤渗入骨髓。唐不甜心中充满了恐惧,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在心里拼命地呐喊,却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恐惧降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