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随便弄了点吃的垫了垫肚子,等到 晚上10 点多,熟悉的西声敲门声再次响起。“咚咚咚、咚”,还是西声敲门声传来。
他还是那身衣服,手里拎着个纸袋子,阴气森森的说这可真是“晚饭”。
我可是饿坏了,也顾不上许多,和他一边吃一边闲聊。我再次问他:“正好,你这次来这边到底是为啥啊?”
他眼神闪躲,说:“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散散心。你这几年一个人在这边,也不容易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还行吧,习惯了。那你现在住农村的那个老房子还习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农村租了个小房子,以前老家的房子卖掉了,条件不太好麻。”
我接着问:“那你家里人呢,他们还好吗?” 他脸色一暗,低声说:“父母前几年都走了,治病花了太多钱了,还是……现在就我一个人。”
我们吃完饭后 12 点多了,他回房间,那股腐臭味道又弥漫开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刚刚吃的饭菜里可没有能发出这种味道的东西。我走到他房门前,大声说:“正好,你给我开门,我得弄清楚这味儿到底咋回事。” 敲了半天,屋里毫无动静。我一咬牙,说:“我自己开门了啊。”
我用钥匙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一切都吞噬其中。我按下灯开关。
“啊!” 一声惨叫从我喉咙里发出,我吓得裤子都湿了一大片。郑正好吊在吸顶灯的位置,那景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画面。
他的身体扭曲得不成人形,脖子被一根粗绳紧紧勒住,绳子深深嵌入他青紫色的皮肤里,皮肤上甚至渗出了黑色的淤血。他的舌头伸得老长,几乎垂到了脖子,舌尖肿胀得发紫,还滴着黑色的黏液。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向外凸出,布满了血丝,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一缕缕贴在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地上还有腐臭的尸水滴落,那尸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墨绿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上面还漂浮着一些黑色的絮状物,像是从他身体里腐朽出来的残渣。那一刻,恐惧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我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眼前一黑,首接晕了过去。
等到了早上,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我赶忙跑到他的房间,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答。
我心里犯嘀咕,难道是做了噩梦了?我忐忑地拿钥匙开门,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门开后,屋内一切如常,还是和没人住过一样。我又打电话给他,依旧是不接。
傍晚,他还是像昨天一样发消息说晚上来我这住,今晚让我自己先吃饭,不用等他。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让我彻底陷入了混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这看似平常的一切。
今天他回来得比较早,9 点多就到了。和他聊了两个小时,我忍不住问:“正好,你房间里为啥总有股怪味?”
他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是我带的食物的味儿,可能坏了。” 一会儿又说:“有件衣服被打零工小作坊的不明液体弄脏了,味儿散不出去。”
我怎么可能信他这些说辞。我首首地盯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答案,可他总是避开我的目光。我追问道:“你就说实话吧,到底怎么回事?我都快被这味道折磨疯了。”
他眼神飘忽不定,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窥视着,让人毛骨悚然。他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你别问了,问那么多干嘛!”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房间。
到了晚上,我没再敲门,鼓足勇气首接用钥匙开门开灯。果不其然,又是昨天那恐怖的场景,郑正好吊在吸顶灯上。他的身体在灯光下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老旧木门在风中呻吟。他的双手无力地垂着,手指弯曲得如同干枯的树枝,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色的污垢。
这次我没晕,连滚带爬地跑下楼,跑出小区,哆嗦着报了警。警察和我一起来到家里,可是到了屋内却什么都没有,他也不见踪影。警察打量着屋子说:“这屋子看不出来有别人来过的痕迹,你可能太累了,产生幻觉了。多休息休息,要是再这样报假警可不行。”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充满了绝望,明明亲眼所见,可警察却不相信我。
我坚信这不是幻觉,赶忙打电话向老家的朋友打听郑正好的消息。
终于,一个朋友告诉我:“郑正好死了,上吊自杀的。发现他尸体的时候,都过去最少 10 天了。他父母前几年走了,后来他谈了个女朋友,本打算结婚